下唇,倔强地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连胸口也只是起伏了几下,竭力让自己平静。
“你非要往我心口捅刀子吗?你作践自己给谁看!如果真像你嘴上说的那样,那这些又是什么!”陆森说着,站起身从立体柜上面扯下一卷卷画纸,不知有多少时日未打扫,上面积灰甚多,许畅当即被呛酸了眼。
那些画纸上,无一例外都是陆森年少的脸,沉默的,蹙眉的,柔和的,发呆的。
就是无意中发现这些,陆森才会坚定了就要许畅的决心。
他觉得,这个人是完全属于他的,他对他是放心的,在当初没有承诺没有联系的那些年,这个人能够一心记挂自己,这些就足以让他动容,并为之沉沦。
到头来,他怎么能允许这仅仅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一场错觉。
许畅鼻腔酸胀,他走过去蹲下,慢慢捡起一张张散落的画,低头淡笑着:“来不及了,都快三十岁了,真的不能玩了,以前还敢说什么独身主义,什么一个人潇洒,现在不行了,人言可畏呀,我不敢。”
他只有勇气在正轨上越轨,但他没勇气一开始就走岔道。
能玩的年纪,他不介意挥霍青春,玩得花一些。
人要生存立世,该考虑的,他一样不会少想,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是给当下找寻放纵的借口,事到临头,哪怕是前一秒,他都会迅速回到正轨。
没有计划,但是始终保持在底线之上,不触及警戒线,他就浑浑噩噩,随心所欲。
陆森拉起他,轻抚他微红肿的侧颊,脸贴近他:“对不起,我不想跟你动手。”
“痛死了,你下手从来都不知轻重,床上也一样,我这辈子的痛都让你给完了。你怎么不早来,早来几年,”他委屈地笑着,“你在的时候从没好好跟我在一块过,总是心事重重,然后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突然消失,你不在了,却让我心里更放不下,现在,我们是不是该有个圆满的了断,没有什么得不到才是最好的,也没有什么单纯的年纪总叫人惦记,咱俩这点破事,算得了什么。”
两个人保持着耳鬓厮磨的姿势,却说着要分开的话。
在陆森想要重新开始的时候,许畅退却了,他的开始,等于他的结束,他们并不同步。
陆森把人揉进怀里,眼眶红了又红,黯哑的声音低低怒吼:“我怎么能再放开你!”
第十四章
杜临参加完联考,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规整完简单的行李,他推开了刘乔睿房间的门。
“进门要敲门,礼貌懂不懂。”刘乔睿正在绑画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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