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四岁了,不是四岁,又幼年早慧,当时许多事情不明白,但是不耽误他记下来,长大了总会懂的。
尚城可是偷偷给尚芸芸做过亲子鉴定的,陈珍也心知肚明,夫妻两个感情并不牢靠,所以她这么多年才藏得好好的照顾尚小寒,直到尚城死了才骤然翻脸。
骂人揭短,这事儿谁提陈珍都要跳脚,以她的思路,要不是被前夫家族嫌弃离婚单身带着女儿,怎么会将就尚城这个大老粗,“你满嘴喷粪胡言乱语……”
戎陆都是军属,保安物业都是退伍军人,听警署的位置就知道是谁家,第一波赶到,没想到这家子门都没关,一推就开了。
三个人举着电棍摸着腰里的枪轻手轻脚才摆个架势,就听到少年愤怒的喊声,“也不知道是谁胡言乱语,把我父母的遗物还回来!”
大概是发现尚小寒始终进不来,哭到打嗝的尚芸芸尖叫,“你做梦,一堆破烂都烧掉烧掉烧掉!”
少年的声音瞬间拔高,带着颤抖的哭音,“你说什么,都烧了!”接着他连续愤怒的踹门,“你给我出来,我打不死你!滚出来!!”
被警局抽调过来的几个壮汉面面相觑,他们对区里的住户清楚地很,当然知道尚城牺牲的事儿,甚至因为尚小寒从小就伶俐乖巧,整个保安队的人几乎都认识他。
尚城跟兄弟们喝酒的时候可吹嘘过许多次的聪明儿子。
以及,陈珍不是报警说家里进了歹徒了,歹徒呢?
尚芸芸还在隔着门跟尚小寒叫骂,“你滚!你滚!!狗杂种,从我家里滚出去!”
这是七八岁小姑娘能说的话?
“你敢出来我撕烂你的嘴!没教养的臭丫头!”尚小寒踹累了换椅子砸门。
陈珍在卧室里被两面的嚎叫撞门声震的耳朵嗡嗡作响,哪里想得到三分钟都不到,就有人进家里了,她才开始琢磨要不要给报社或者网络记者打电话了呢。
父亲刚去世就逼迫继母殴打妹妹的孩子,明显就不正常,把他弄成精神病扔到疗养院最好。
几个保安面面相觑,事实太明显了,尚小寒累的有些脱力了提不起椅子,丢开手又拎起旁边桌子上的花瓶也要砸门。
瓷器碎了太危险了,当即一个大汉就冲上去把他拦住了,另一个人再夺走他手里的花瓶,“小寒小寒,冷静点,咱们是大孩子了,冷静点!”
尚小寒浑身颤抖,既是累的也是气的,转过头来一连惨然绝望,趁着脸上的青紫,比嚎啕大哭还让人心碎。
“好孩子,有事儿跟叔说,能帮的都帮你,都是你父亲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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