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了,难得不是转瞬即逝的神情。
符黎设想过很多对策,但没料到卫澜竟然会乖乖照做。她就这么看着他的手解开了锁骨下的衬衫纽扣。忽然,她想起仲影,在他们的租屋,在几个默然悠长的梦境里,她不止一次生出过类似的期望。
但身下人穿的不是黑色或白色。她也不会这么对待他,用这种赤裸的方式。
她维持姿势,等他移至最后一颗纽扣,随即握住他的双手向上提起。“别乱动,不然我要咬你。”
女孩的长相柔和明亮,即便说着威胁的话也是满面温柔。卫澜一味地顺从,似乎知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又似乎茫然无措。耳边窸窸窣窣,又“刷”的一响,是她向枕边摸索,抽出了底下一团紧密的红绳。
擅长打结这回事是从幼儿园手工课上发现的,每次,她的结绳都编得最快,最整洁。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她也变得擅长缠绕,擅长用简单的东西编织成复杂深邃的网。文字通常是她的材料,但有些时刻,譬如现在,她会选择手边最结实的那个。
“好冷……”
空调温度调得很低,卫澜没有反抗,反而放纵身体往下沉,陷进柔软的白色被单里取暖。
“是啊,变冷了。”符黎附和道,快速在他腕间编出一个利落且牢固的结,“放下吧。”
他感到手腕被收紧,小臂也被迫贴到一起,实在很不舒适。“放下?”
“放到头顶怎么样。”
她压下那双被紧紧束缚的手,顺势将上半身倾倒。卫澜的胸膛暴露在外,还有纤细的腰和结实的小腹。他肤色白皙,身材还能再宽松些,不过也已经足够诱惑。符黎衣服下只戴了胸贴,圆润的柔软隔着薄薄的吊带与他肌肤贴合。能闻见他的香水味,和以前一样暧昧缱绻,这次却携着难以抑制的热度在周身翻涌。
“你起来了是不是?”
她放下自己的重量,俯到他左耳去悄声私语。即使冷风不停吹拂,她也觉得热。今夜以前,符黎从未与谁说过这么直白的话,而此刻,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脸红。
“弄脏了怎么回家呢。”她又伸手到他的腰间,探向长裤拉链。
“非要这样……你才能原谅我吗?”
“可能吧,我还没想好。”
符黎动得不太稳当,不小心碰到他底下膨胀的部位。卫澜叹了一口气,闭上眼。
她撑起来下了床,帮他把裤子褪至膝盖上方,然后用食指指尖勾起内裤的边缘。
老实说,符黎不太愿意直视男性生殖器官。可能与中学时偶然撞见的露阴癖有关,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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