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她生出一丝愧疚和流泪的冲动。
剥落的血液迟迟没流下来。她被带去房间里问话,签字,忍受着每个月必经的痛楚。头脑此时不是十分清楚,可她还是尽力如实回答着问题,即使事实上所知甚少。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警察问了她和仲影的关系,他们想知道——或是为了备案必须知道——一位女性为什么与一个外国籍男人住在一起。是室友,刚好都租在那里,答案显而易见。可发问者并不满意,还重复了第二遍。她给出相同的回应,如同一台失修的机械。
后来,她蜷身蹲在了走廊。不久之后,仲影朝她伸手,撑住她摇晃的身体。天快要亮了,蝉鸣大作,走出去时,她问他有没有被告知那个人屡屡上门威胁的动机。
“大概,”他说,“因为无聊。”
他也累了,所以显得话语冰冷。符黎回忆起高中的周记本,一位男性语文教师会在同学们的文章后面写下评语。有一次,她得到一行红字:“你对人的恶意缺乏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