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我还以为你会觉得不吉利呢。”
“……‘吉利’是什么意思?”
仲影被生疏的词汇困住了。以前,他不常流露非母语者的迹象。她早就想过他的沉默一部分是因为语言,如果回到家,回到熟悉的环境里,他会是什么样子?
“吉利……简单来说,就是顺遂、如意,事情会按照你设想的那样发展,有好的预兆。”
“好的预兆,”他重复道,“我记住了。”
莫名地,那句话又勾起离别的伤感。一部喜剧片开始了,笑料频频,却不算高明。他们默契地没笑出来,反倒是后半段连篇的煽情桥段让她想要流泪。她知道这些剧情稍显刻意,可泪水仍然上涌,在眼里流连。
仲影见过符黎流泪的模样,但她清醒的时候与酒后醺然时截然不同。她噙着泪,晶莹而透明,几乎一扇动睫毛就要决堤。然后,她坐在那儿,任由眼泪掉下来,没抹去它,没发出任何声音,肩膀也没有耸动。她的长发光泽明亮,眉间微蹙,面上因为哭泣泛起动人的红色。他抽出几张纸巾,但有一瞬迟疑,好像打扰那份宁静是一种错误,直至符黎转过头与他对视,带着泪笑了笑。
※
几日之后,大家约定在机场会和。
一见到令儿和箫凝,她的伤感便连连退却,换作旅行的兴奋悸动。那天天气不错,如初秋般天空高远,万里无云。高架桥上车辆来来往往,短暂停留在接送客区域。人们拖着行李,穿着各异,脸上浮现出各种表情,或独自,或成群结队地越过马路,准备迎向一场飞行。她们来得早一些,站在机场大门外等待。他们打开出租车门,仲影帮忙拿了她沉重的箱子,而她负责拎起一个更轻更小的。对面,那两个女孩高高地朝符黎挥手,甚至开心地雀跃起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嗨,上午好。”
等两人走近,颜令儿正经地打起招呼。当着仲影的面,她没喊出“外国仔”的外号。
“时间还早呢,2号门人少,我们从那儿进去吧。”
眼看载着旅行团游客的大巴车即将停靠,他们听从了她的提议。符黎拉着箱子走在前面,但没过几步,令儿就窜到她身边,从她手中顺走了行李箱拉杆的掌控权。
“我帮你拿!”
“怎么了你,突然间。”她疑惑地感叹。
“没怎么,就是想帮你拿东西嘛。”令儿说。
她一边说不用,一边想拿回行李,可对方立刻把箱子推到右边,换了一只手去握紧。
“这样才方便嘛。”
“方便?”
心中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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