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演奏过弦乐,在不同场合下,不止一次。
“但是人们都会喜欢。”
叶予扬想了几秒,眼睛忽而明亮起来。他原本应该很清楚自己能做好什么。
“又要靠你帮忙了,天才。”
策划表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得给它增添凑巧且即兴的伪装。他先去机场询问了工作人员,负责解答的女士丢来一本册子,亲切地说“如果你想唱歌,最好是这上面的曲目”。显然,那里面不可能包含他们心仪的选曲。那么演奏呢,他问。“可以,”她答道,“但只允许个人行为。”机场方不希望乘客聚集,可如果接机大厅有导游要接待旅行团呢——五名导游,各自身上都背了乐器,正好等得无聊,想合奏一曲。好像谁也阻止不了这种情形发生。
“别管了,”夏子翊表示,“现在最重要的是练习。”叶予扬找了在老师家里一起练琴的大提琴手和小提琴手,大家都考上了同一所大学,未来还是同窗,也不介意参与这场高中生涯最后的集体活动。经过商议,他们选定一首公主系列电影的原声乐,与爱情无关,却十分适合在大庭广众下奏响。
琴弓搭在弦上,他有些执着地投入进去,希望能呈给她最真诚的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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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漫长飞行中,颜令儿向孟箫凝坦白了有关于父亲的一切。
他曾经酗酒,赌博,用神志不清作为借口殴打他的妻子和女儿。暴力通常肆虐在黑夜,而白天,他会下跪,向遍体鳞伤的她哭着道歉,说爸爸再也不会那么干了。她真的相信过,在四五岁的时候,因为偶尔他心情好,就会带她去游乐园,买汉堡套餐。他们在那儿笑得很开心,就像圆满的一家人。事实上,他的确没有一直坏下去。渐渐的,她摸清了规律,发现那一切并非取决于父亲的爱,而是赌桌上的输赢。
那年她大概十岁,上小学四年级。某一天,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名字很奇怪,甚至能想象到他起这个名字的瞬间一定喝多了酒。妈妈遗失了建议的权利,在那个逼仄的小地方,人们对男人过分包容,并教导女人如何依从。她意识到,自己人生的起点竟然始于一个男人的胡乱挥霍,生为女孩,她无法真正拥有她的名字。
“后来,我每做一件事之前都要想想十岁以前是怎么度过的。我要按照完全相反的方向行动,把过去的东西全部推开。”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母亲活在封闭的幻想中。她不肯相信婚前的爱恋全部化为了泡影,只能抱着女儿在泥潭中越陷越深。没过多久,一群人来到小城里,说往南方走去做一笔大生意,急需人手。他说他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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