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暴露了他和元依依的一部分关系,而她似乎在明知故问。
“是我当初选错了。”他望着车前的街景,没再重复道歉的话。
符黎还记得他叮嘱过“小心那个红头发的女人”。他们明明就认识,可他却使用一个极其生疏的代称。现在,为了重新拾起某种信念,她自己变成了红头发的女人。但残存的恐惧尚未完全消解,对于一些更深的怀疑,她仍然问不出口。
仿佛为了避免继续交谈,她打开了音乐。那旋律有种安谧的神性,太容易辨认来自哪里,是谁喜欢的风格。她驾驶的模样比平时还要迷人,而卫澜始终看向窗外。有的叶子泛黄了,傍晚,夜幕的降落比夏季时更加沉重。但是,应该庆幸她没和那名作家做同样的事。床上的命令还在耳边,他心甘情愿,却又因羞耻感皱了皱眉。
“你还痛吗?”像捕捉到他的神情,符黎问道。
——早晚会被她驯服的,甚至现在已经是了。
“怎么可能不痛呢。”卫澜用一贯的笑容回应。
“那你……回去好好休息。”
轿车一路畅通无阻,飞快地接近目的地。
“要不要上楼坐坐。”他知道女孩不会同意,但依然提出邀请。
“不了,我还有事。”她把车子开进小区。
他只能在心里想象她还有什么事。车停在他家楼下,卫澜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问之后什么时候碰面。
“我不知道,也许中秋以后吧。”
她第一次主动给了他还能继续见面的希望。他正要推开车门的手停顿了一下,意识到心脏有融化的迹象。
“慢点开,注意安全。”
他微笑着留下这句叮嘱,从她的车里离开,目送她消失在夜色中。
※
近来城市里秋高气爽,有风,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和高远的蓝天。明知这段日子舒适又短暂,符黎却腾不出时间出去走走。大学毕业以来,除了读书,她几乎没有其他长久的坚持,幸运的是因此复习还算顺利,也拣出了几个感兴趣的研究方向。但每个在过程中挣扎的人都难免被焦虑缠身。考试开放报名那天,上百万用户同时涌进了网站,导致它几度崩溃。她面对空白的页面,隐约得到一种悲观的启示。
下午,符黎开始准备一周的叁餐,再用冷冻的方式加以保存。她发现自己的刀工变差了,还不小心在切洋葱时划破了手指。刺激的气味模糊了视线,她用手臂抹着眼睛,寻找客厅的药箱,又无意中把它撞翻。那一刻,孤独像一座望不到顶峰的山,向她迫近,重重地压下来。没关系,她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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