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飘出去,游离在床头古典的装饰物、洁白的墙面和茶桌的咖啡机上,直至腹部深处掠过一阵钝痛,唤醒她的警觉。那疼痛并不陌生,每个月都要降临,但她没想到会是现在。
“你能帮我带卫生用品上来吗。”
她给卫澜发了消息。一分钟后,他没有回应,于是她拨通了他的电话号码,响铃再挂断。她看着他的对话框上方变成“正在输入”。
“好,止痛药需要吗。”
“如果你顺路的话,我要成分是双氯芬酸钠的。”她变得虚弱,导致一句话频频输入错误。
“马上就到。”
每次疼痛都比奔流的血液更早到来。等待时,符黎翻遍了卫生间的柜子。她找到梳子、精油香皂、吹风机、棉签、护手霜和一次性刮胡刀,但没有女性生理用品。钝痛时隐时现,说明她的身体还没开始剥落。十分钟后,或许五分钟,敲门声响了。她打开门,抓住她的救命稻草。
“谢谢。”
“不知道你平时用哪种……”
卫澜把袋子递给她,那里面装了各种品牌的卫生巾和卫生棉条,还有暖宝宝和止痛药。符黎捞起一包去了卫生间,然后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掀开缓释胶囊的包装盒。
“我在烧热水。”他说。
“没事,我喝常温的就可以。”她拿起茶桌上的瓶装矿泉水。
“现在的室温,就算没放进冰箱里也很凉。”
“我喜欢喝凉水。”
希望止痛药能在痛经剧烈前起效。符黎躺上了床,缩在被子里,见卫澜脱下深棕色的外衣。
“今天就好好休息吧。”他坐在床的另一边探过身,但保持着距离。
“不行。”她要么赶他走,要么让他做点正事。“要不然你自己来吧。”
“自己……干什么?”
即使是纯粹的疑问,在他口中也有种明知故问的意味。而符黎一旦面对他,就总能吐露出并不十分寻常的话:“自慰,你没做过吗。”
说出那两个字时,她的小腹痛了一下,像被一只手攥紧了,拧在一起。
“……你确定还有兴致吗,阿黎。”
“嗯,我的眼睛现在就是摄像头。”
她今天看起来有些苍白。卫澜知道她其实提不起兴趣,但还是按照她的要求,慢慢解开上衣纽扣。天太冷了,他们都穿得层层迭迭。忽然,巨大的风声刮过窗外,像要卷走什么似的冲撞着树木和楼宇。
“我们的天气早就不像小时候了。”她说。
“嗯,春秋变短了,舒服的日子没剩几天。”
符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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