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当事人否认前,卫澜抢先了一步。他擅长应对这种社交场合,而且十分愿意坐实那个身份。
“那年我们才十五岁,男孩儿女孩儿都要分开教书,老师里面还有外国人……”太太讲得笑弯了眼,“我记得隔壁的那个同窗姓严,长得可标致了,我和小梅天天都要去看他。”
“十五岁,您在哪里读书?”他也以柔和的神情相对。
“就在城东边,那条运河附近,”她抬手指指方向,“以前是教会建的,叫九境神学院,后来就改成书院啦。”
——几十年前的往事仍旧历历在目,一小时前说过的话却记不住了。到了这把年纪,她难免有点阿尔茨海默症的前兆。符黎不好反驳,干脆选择放弃解释。一想到太太已经生活了近一个世纪之久,她就觉得澄清那点儿关系根本不重要。
两三句交谈后,箫凝让出了客厅的位置,换卫澜留下来陪陪老人。“我觉得太太会喜欢他的。”她朝符黎眨了眨眼。她们抱起小箱子走上楼,一人去找令儿,一人路过书房,又敲开那里的门。旧书摆满了半面书架,仲影垂眸翻着书页,站在被窗外树荫覆盖的地方。事情至此已经过去一半。符黎有些心虚地挽住了他的手,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事的。我活到了最后,不是吗。”
那句话可以理解为很多种含义:悲悯、独占欲、安慰,甚至冷静的幽默。现在,他们携手走向了新的分岔路,而那些长相厮守的记忆留在了他的梦里,断断续续,从见到她的第一天开始。
另一边,二楼走廊的尽头,叶予扬一直在那儿忙碌。
颜令儿给他派了一份艰苦的活儿,要先清理储藏室的老物件,再把搬来的闲置物品安放好。房间弥漫着尘封已久的味道,里面乱七八糟堆着上一任房主留下的东西。他一遍遍进出,推着粉色婴儿车,拎上玩具铲子和小桶,还抱出一台锈迹斑斑的旧烤箱。叶予扬很少做家务,大部分时间都放在了琴弦上,但今天他要干得又快又利落,赶在所有人之前完成工作。
刚到别墅的时候他碰见卫澜。看她迟迟不来,两人都有些担心,除此之外不再有别的话题。他希望姐姐忘掉冬天的争吵,也希望自己能忘记。可一旦回想起卫澜和她之间特殊的相处方式,他就感觉浑身发烫,好像又被拴回她的车子后座上。最可恶的是,那位罪魁祸首居然表现得若无其事,还抬起手和他寒暄,喊他“少爷”。太恐怖了!他后退两步,回了一声“叔叔”,然后飞速却稳健地跑上楼,以免让人误以为自己甩下了败北的背影。
走近储藏室时,她听到小叶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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