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得体。两个人开场就用英语聊了起来,陈先生说普通话时也收不住地要往外冒些英语单词,笑说自己在英国生活久了,这一回国一时还真切换不回母语模式。
聊了一会儿在爱尔兰读书生活的情况,方馥浓点着一根烟,笑着问:“那你肯定去过寡妇街上的Tower Bridge了?每年夏天都有裸女表演,场面十分壮观。”
“听说过,但没去过,学业实在忙。”陈先生笑了笑,取出一只双支松木酒盒,说是从英国带了两瓶好酒,算作俩人初次相见的见面礼。
伸手一接,便觉得重量不对。方馥浓将烟咬进嘴里,一手托着酒盒底部,一手稍稍打开盒盖看了看——
满满的红色人民币,少说二十万。
方馥浓不动声色地将盒盖合上,把酒盒推还给对方,笑了笑:“胃不好,不敢喝了。”
陈先生也笑,只说一见面就觉得彼此投缘,非结交方馥浓这个朋友不可。没聊几句,便又把话题扯到了180万的冠名赞助费上。话里话外,都是“一旦事成,必有重谢”的意思。
“我也是帮老板做事,如果恰好帮上忙了也是分内的事,谢不谢的就太客气了。”方馥浓将没吸两口的烟揿灭在烟缸里,起身要走,“公司还有事情,下回再聊。”
刚跟着对方跨出了咖啡馆的门,凯文就急着问了:“你怎么这么就走了?重点还没谈呢?”
欧化的眼皮耷拉着,花哨的眼睛也不精神,方馥浓懒洋洋地应了一句:“跟个赝品谈什么?”
凯文不理解:“赝品?什么赝品?”
“一个在爱尔兰居住生活了十四年的人,为什么满嘴都是澳洲土语?”
“你说那个陈永清啊……”凯文试着回忆了一下,旋即摇头,“没……没听出来啊……”
“蠢蛋。”凯文这种操一口Chinglish的人当然听不出来,方馥浓耳朵可尖。他完全不掩自己对凯文的鄙视,一个正眼也不投过去,说,“寡妇街上没有一家名叫Tower Bridge的酒吧,也没有每年夏天的裸女表演,我瞎编的。”
不是不想要这二十万,但决不至于见钱眼开就因小失大。方馥浓心里琢磨,这个“赝品”显然不可能是思域那边派来的,战逸非并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傻,或者说,战逸非根本没能信任自己。
还没等身边的凯文把这层意思吃透,他的手机就响了。犹豫了半晌是否掐断,最后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劈头盖脸就来了一通骂:“你这孙子能耐啊!把我的号拖黑了是不是?!”
“没有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