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他。他无意去追究叶浣君是不是当年围攻母亲的女人之一,也无意去揣测李卉那番话的弦外之音。
但他确信,方馥浓一定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过这么一段交集,否则他不会曾问自己住在哪里,不会在床上那么情意绵绵地叫他以前的名字,他不喜欢这种被恋人完全看穿并掌握的感觉,就仿佛我光着腚到处跑的时候,你却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
这几天觅雅总裁没少逢场作戏地应酬商务部长的女儿,此刻背着网球拍仓猝出门也是为了赴约。从头到尾,战逸非的态度仍然不够热情,表情经常放空,视线也经常游离在外,但邱云婷似乎并不介意,不止不介意,如果战逸非这个时候点头,她就愿意偷出户口本拉着对方去扯证。
女孩子有时候太容易被表象迷惑,好像那张阳光下耳钉闪烁的俊俏侧脸,就已预示了她这一生的幸福。
女孩等在步履怯怯的秋风里,一见他便笑意盈盈,迎了上来。说实话邱云婷并不难看,没他和妹妹玩笑时说的那么“貌似夜叉”,甚至即使把她扔在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也不会轻易被街上的漂亮女孩淹没。
邱云婷这次出门旅游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几个朋友,一个三十不到的男人,两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女孩长什么样战逸非没细看,反正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到最后都会长得差不多,但那个男人还挺打眼。
天空蓝的美瞳彩片,金发染得还算有质感,鼻子高耸得尤其夺目,但从那过分生硬的轮廓来判断,这个男人并非唐厄那样的混血儿,只是整过了头。
这个三十不到的男人名叫Eric,一个从英国留学归来的富家子,大约是对邱云婷有意思,一见面便把战逸非当作了情敌,每句话都不客气。
邱云婷介绍战逸非时满面桃花,满目憧憬,说他是青年才俊,说他年纪轻轻就运营了一家很有知名度的化妆品公司。
“觅雅?什么牌子?”伪混血儿嘲讽地勾了勾嘴角,“我给我家保姆也只买La Prairie。”
这家伙讲话很冲,说时尚只是外国人玩的东西,阔脸庞、趴鼻子的中国人搞这类公司就是暴发户们捞快钱,除此之外他三句话也不离炫耀自己,只差没说他们家用vera wang的婚纱抹地板,用三宅一生的香水刷厕所。总之,每一句话都让战逸非听得很不顺耳,在他本就糟糕透顶的心情上火上浇油。
一个女孩不会打网球,坐在一边打算看这四个青年男女混双比赛。她说自己怕落单,所以也约了个朋友来。
本是双打,但Eric每一个球都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