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怪我天生木讷,除了拳脚功夫之外,再也不通其它门路。所以偶尔忍饥受穷,也就是难免的了。”
余至瑶伸长手臂,给顾占海斟酒:“顾师傅,你没有错。做人是该有点骨头的。”
顾占海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忽然有点激动:“余二爷,旁人都说我是榆木脑袋,可我认定‘士为知己者死’。你不让我心悦诚服,纵算是强按下我的头了,我也不能心甘情愿的臣服。”
余至瑶很赞许的点了点头:“顾师傅,实不相瞒,墙头草也入不了我的眼,我就欣赏你这一身硬气。”
顾占海舔了舔嘴唇,不知怎样回答才好,暗暗的气血上涌。他的确是笨嘴拙舌,又倔头倔脑的不会讨好,所以在何殿英那里,他是相当的不受待见。有时候走投无路了,他也想舍了脸皮做些谄媚之事,可是事到临头,羞耻心占了上风,他还是做不成大老板的狗腿子。
此刻面红耳赤的看着余至瑶,他感觉自己又有了尊严。
余至瑶不但给了顾占海尊严,还给他找到一处大四合院充作新武术社。社址变更之后,场地扩大,学员人数也急剧增多。练武的孩子,哪有老实的?余二爷那边一个电话打过来要“借几个人”,这边立刻就能争先恐后的跑出一批,一个个悍不畏死,指哪打哪。
而在打打杀杀中尝到甜头之后,想要把他们拽回头去,那就难了。
在赌场球房里吆五喝六多么威风!一个个叼着烟卷敞着小褂,他们无师自通的摆出了混混模样。因为身后有余二爷撑腰,所以他们敢向任何人瞪眼睛。
何殿英早就察觉到了余至瑶的异动。顾占海一直像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不堪大用,他没想到这家伙会和余至瑶投缘。
余至瑶扶植武术社的举动无可指摘,让他没有办法挑剔,想要治一治顾占海,顾占海却又迁离了他的地盘,让他有心无力,鞭长莫及。把心事深深压在心底,他不动声色,决定冷眼旁观。
终于,在这一年的初秋时节,顾占海的徒弟和何殿英的手下,在俱乐部里打起来了。
开打的原因十分渺小,不值一提。双方一直憋着劲头,如今终于开战,当场就见了血,互相往死里打。顾占海跑到现场想要镇压,可是事到如今,徒弟们在金钱的诱惑和刺激下,已经不听他的命令了。
眼看周遭一片混乱,他想自己深受余至瑶的恩惠,此刻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于是镇压不成,他挽起袖子,也加入了战局。顾师傅出马,以一当十;徒弟们受了鼓舞,越发下了狠手,一鼓作气的把何家部下撵了出去。
何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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