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甜的,薄荷糖的滋味。余至瑶舔他吮他,恋恋不舍。而何殿英挣扎着仰起头来,却是问道:“爱不爱我?”
余至瑶的耳边起了轰鸣,依稀听到自己回答:“爱。”
然后又是提问:“有多爱?”
余至瑶在恍惚中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不该和小薄荷谈情说爱的,这是自己一贯的宗旨。可是情到深处不由己,答案仿佛已在舌尖搁置多年,一直在等今天。
他简直耳鸣到了快要失聪的地步,隔着千万层的墙壁和棉絮,他只感觉自己的声音含混迟钝:“最爱。”
然后他把脸向下埋进被中。暖热的鼻血流了下来,他自己没知觉,不知道。
何殿英侧身躺在冷硬的地面上,笑着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忽然疑惑的抽了抽鼻子,他嗅到一股子血腥气。
一把扯下余至瑶拥在身前的棉被,他湿漉漉的蹭了满手鲜血。余至瑶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下半张脸一片狼藉。
何殿英呆呆的看着他,忽然产生了一种真实的幻觉,仿佛两个人都已然死了,并且是横尸街头、不得好死。
天亮之后,余至瑶和何殿英坐在餐厅里。何殿英端着一碗米粥,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吃。
“亲嘴而已,至于让你鼻血横流吗?”他一边喂粥,一边数落:“要是哪天我一高兴把你干了,你是不是要当场死给我看?”
余至瑶神情恹恹的坐在他面前,衣服是穿上了,然而没有梳头刮脸。额发乱糟糟的垂下来,一直遮住了他的眉毛。
“你敢干我,我就跳楼。”他半死不活的答道。
何殿英笑的浑身一哆嗦:“哈哟,你这招真绝,吓死我了!”
随即他把脸凑到余至瑶面前,放轻声音问道:“二爷,昨夜那话,当真吗?”
余至瑶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半晌过后点了点头:“当真。”
何殿英一笑:“真当真还是假当真?”
余至瑶缓缓的吐出一个字:“真。”
何殿英舀起一勺米粥送进了自己嘴里:“可我凭什么相信你啊?我的心意你明白,你的心意,我可一直看不清楚。”
余至瑶垂下头来,一言不发。
余至瑶中午离开何公馆,下午派人送来一只信封。何殿英撕开封口,从里面倒出一张八万元的支票。
这就是余至瑶的诚意了,何殿英翻来覆去摆弄着支票,却之不恭、受之无愧。
余至瑶爱他,愿意把一切好的东西,比如金钱,献给他。但是余至瑶不给,他不能抢。如果他抢,余至瑶会立刻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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