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中苏醒过来的,浑身肌肉酸痛难忍,喉间撕裂一般的疼痛,只是吞咽口水都让他痛的想流一把辛酸泪,想要撑起虚软的身体起来找杯水喝也无能为力,整个人头晕目眩的找不着北。
本来感冒就还没好,又淋了一场大雨,这下好了,又加重灾情了。
倦怠的倒在床上,何夕不由得苦笑,早知道身体扛不住就不硬撑着从萧硕那里回来了,否则也不至于现在连床都下不了。
可是看见身上穿得严严实实的睡衣,何夕烧糊涂了的脑袋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没琢磨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到家的。
他依稀记得他给胡耘皓擦干了头发,他放古筝曲给他听,偶尔在红灯间隙说上两句话,再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他就一概不知了,连如何回的家都没有半点印象,只是觉得浑身疲倦不堪。
又躺了一会,何夕还是觉得嗓子眼干的厉害,不得不努力从床上蹭起来,跌跌撞撞的拧开了卧室的门。
开放式的格局让他一眼就看到了胡耘皓正在厨房里有条不紊忙碌着的身影,厚实的脊背笔挺刚硬,宁折不弯倔强高傲,理应与厨房这种地方不搭配才对,可是何夕却觉得穿着围裙在灶台前转悠的胡耘皓真得很帅很潇洒,这一想又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病糊涂了,怎么会看到意外中的人出现在自己家,看起来好像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在他家厨房忙上忙下?
“。。。古月胡先生。。。”嘶哑的声音一出口,何夕就知道不妙了,这次感冒真是拖的太久,把他本来就筛糠的体力一口气给消磨了个干净。
正在看顾药罐的胡耘皓闻声转过身来,看着赤脚站在厨房外烧红着脸的何夕,紧绷了脸,眼神锐利的像一把刀刃,刺得何夕有些后知后觉的心虚起来。
胡耘皓走过来将脚上的拖鞋除下来,摆在何夕脚边,“穿上。”语气平静,面色如常,看不出生气的样子。
只是何夕还是有些小动物的直觉的,很温顺的将冰冷的脚丫子塞进棉拖鞋里,操着浓重的鼻音问道:“那我给你另外拿一双鞋来。”说完就笃笃笃的奔去鞋柜翻出了另外一双备用拖鞋递给胡耘皓。
胡耘皓看着何夕干燥的嘴唇和红肿的眼角,泡了杯温热的蜂蜜水给他,终是软下了口气,“润嗓子的,慢点喝。一会吃点东西就吃药。”
几个钟头前他开车送他回家,何夕说没几句话就不吱声了,当时他开着车也没在意,以为他只是犯困小睡一下,谁知到了目的地一看,这小朋友已经烧得面上通红倒在后座不省人事。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当时的自己是如何的手忙脚乱,如何的焦急失措,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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