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不间断的将他寒冷的心侵蚀殆尽。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沉湎于过去无法自拔,好在,总算有人给了他治愈的良药。
水滴石穿,温水煮鱼,心甘情愿的沦陷,胡耘皓就是这样一个存在。
何夕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听着耳畔呼啸而过的寒风,哆嗦着抖了抖身体,环抱着卞毅的胳膊紧了紧,戴着加厚手套都还能感觉到沁骨的寒意正在不停的往袖子里钻。
骑着‘帅哥二号’,卞毅也被冷得够呛,就算穿着羽绒服在大冬天骑机车也是一件相当要命的事情,估计骑回家脸上都能结层冰了。“小不点,你要是冷就把脑袋钻我帽子底下啊。”
何夕乖巧的把脸埋进卞毅温暖的羽绒服里,耳朵被冻得通红通红的,心里极度懊悔出门为何独独把围巾给漏了,此时想起也为时已晚。
感觉到何夕瑟缩在他身后不停的打着哆嗦,卞毅心怀歉疚,内心愈发腹诽方王业美那个混蛋。要不是他上回来他家把他那个造型独特的烟灰缸给顺手牵羊了,他也不至于会拖着何夕这个小老板上夕城动漫淘个新的啊,搞得现在两个人凄惨的喝着凉风。
人一气愤就容易冲动,而冲动的结果往往都会酿成悲剧。
卞毅正面部狰狞的骑着车,又得意于这条道车少路宽,仰仗着自己好歹是个技术流就有恃无恐的催着油门朝前开,精神极度放松。谁知前方小径忽然冒出一辆逆行车,卞毅一个闪躲不及,两车就不可避免的亲上了嘴儿。
违规者驾驶的面包车毫发无伤,而卞毅与何夕座下的摩托却被擦撞着甩出几米开外。坐在后座的何夕就跟车轱辘一样就地滚了好几圈,直到撞上了路边的隔离带才停下,卞毅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被摩托车压得动弹不得,满脑门的星星儿。
何夕昏迷过去的时候,脑子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与胡耘皓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那些零碎的生活场景在这一刻被拼凑的格外完整。直到那张鬓发微染霜白的冷肃脸庞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时,画面被定格,这之后发生了些什么,他就再也感觉不到了。
胡耘皓怪癖极多,骑自行车上下班就是其中一项。
除非遇到雨天,胡耘皓才会开车,否则通常时候他都是一身利落运动服骑着辆低调的自行车去公司,回到办公室换上老成的正装,等到下班又是轻巧的踩着自行车潇洒穿过那些焦急等待公交车的下班人群回家。日日如此,周而复始,单调乏味的简直不像个大老板该过的日子。
晓得胡耘皓这个癖好的人大多明面上都是恭维的话多,说他环保节能的有,说他心态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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