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右脚,一个回旋踢,咔嚓一声扫断了一根木桩。紧接着,他腾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右出脚,剩下的几根木桩也都应声而断,断木滚了一地的时候,他的双脚也落地站稳,徐徐吐出一口气。戏月连忙跑上前,擎着毛巾给他擦颊边的汗水。他从他手里夺过毛巾,自己擦着,边擦边往外走。奔月尿急般的一激灵,急忙迎上来。刚才他走神了,心里一直琢磨着这双脚如果踢到自己脖子上……
“义父,今天早上倪家的酬金已经全部到账。”奔月汇报着。
冷月嗯了一声,也没有抬头看他,把脚伸进鞋子里穿好。戏月站在他身后抖开上衣,他就势把胳膊伸进衣袖里,漫步走了出去。
奔月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半步的距离:“义父,我收到消息说,边城回来了。”
“见过了。”冷月淡淡说。
奔月一惊,但是也晓得自己不能多问,便直接说:“当年他害得您那么惨,要不要把他……”
冷月往后一扬手,他立刻闭嘴,知道自己又多话了。
冷月继续往前踱了几步,忽然顿住脚步,回头说:“派两个人暗中保护倪洁安。”
奔月鞠了一躬:“这就去办。”说完,转身欲走。冷月又叫住他。
“射月在哪儿?”
“他应该在琴房那边儿,让他来见您吗?”
“不用了。”冷月掉转方向,快步向琴房走去。戏月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该跟还是不该跟,想了一想,还是快步跟了过去。
优美地钢琴曲回荡在琴房周围,是理查德的经典曲目《秋日私语》。
射月还没来得及换下练功服,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尘。但他坐在钢琴前的姿态尚算优雅,十个葱白尖细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键上,灵动如飞。就像一双蝴蝶的翅膀,在秋日的阳光下闪烁着凄艳又犀利的光——这是那类美丽又脆弱的小生物特有的光芒。在冷月眼里,射月就是那种美丽又脆弱的小生物。
他站在窗前凝神听了一会儿,抬脚走了进去。射月昂起一张素白的小脸儿,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手上不由自主地恍惚起来。
冷月拉过一张琴凳,坐在他身边,把手放在钢琴上,低声说:“莫扎特的A大调奏鸣曲第二乐章,走——”
射月无法凝聚心神,有点慌乱地跟了上去。四只纤长如玉的手在琴键上优雅滑翔,把窗外的戏月看呆了。他们两个的四手联弹,美得耀眼,几乎让人不敢正视。
弹过一段儿,冷月的手指重重地压在琴键上,发出一阵滞重地共鸣声。射月连忙缩回了手,他知道自己弹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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