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他沉着脸,很难得的一语不发。最后一粒扣子系完了,他意犹未尽地用手抚了一下衬衫的前襟,抬起脸凄然地望向冷月。冷月笑一下,站起来,把衬衫下摆别进裤腰里,系紧腰带。又自己动手系上手腕的袖口。
倪洁安已经展开外套在一旁等着了,冷月把胳膊伸进去,往肩上抖了一下,又拿起床上的两把枪,分别揣在怀里,扣好纽扣,系上领带。
倪洁安呆呆地看着冷月,许久露出一个模糊地笑容:“你太帅了,哥。”他扑过去抱住他的腰:“我不再害怕了,哥。你受伤了我伺候你,你死了我给你陪葬。只是我们过得这样幸福,还没过够,不想死……”
“不会死。”冷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分开他的双臂,不再留恋地转身就走。
倪洁安看着他的背影儿,忽然失控地大喊一声:“我爱你——”
冷月回眸一笑:“我知道。”
待他的身影儿看不见了,倪洁安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嚎啕大哭。他早就想哭了,忍了很久了。房门外,射月双臂环胸靠在门边上,嘴里嚼着一块口香糖。他用猎人打量猎物一样的眼神儿打量了倪洁安一番,冷笑一下,飘飘逸逸地走了。
车子在希尔顿酒店停下的时候,是上午十点多,时间上刚刚好。
门童跑过来打开车门,冷月下了车,整理了一下前襟,便往酒店内走去,正是一派豪门贵公子的风采。在他身后,跟着西装革履的清月,眼睛上戴着一副墨镜,在外人眼里看来正是这贵公子的保镖。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厅。
随后,另一辆车也停了下来。邀月衣冠楚楚地走出来,身后跟着打扮讲究的望月和怜月,他们就像风度儒雅的商业伙伴,谈笑风生地进了大厅。
冷月坐在沙发里随意翻着本杂志,清月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