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倪洁安,感觉就像抱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伴月已经周岁了,会走路了,也学着依依呀呀说话了。他越长越像他妈妈,粉面桃腮,浓浓密密的长睫毛就像黑色羽扇似地扑朔迷离。是个漂亮又迷人的小东西。他见倪洁安坐在父亲腿上,便用胖乎乎的小脚丫踢着他的膝盖,嘴里叫着:“哥哥……哥哥……”
倪洁安笑嘻嘻地揉搓着他圆鼓鼓的小脸蛋:“我是叔叔好不好?”
伴月被他揉搓得直流口水,哼哼唧唧地往后仰着头,想要避开他的手。倪洁安就是不松手,他喜欢小孩的方式就是掐他咬他揉搓他,不然他就觉得不过瘾。
展牧原看着倪洁安像朵花似的吹弹可破的小脸蛋儿,忍不住用脸上的胡子茬儿去蹭他的脖子。倪洁安格格笑着松开了伴月,缠上展牧原的脖子,身子扭得麻花似的,撒娇耍痴。
戏月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三人亲热,又是羡慕,又是寂寞,同时又觉得自己身份低微,不配寂寞。
展牧原一抬眼看见他了,便叫了他过来。
“少爷。”戏月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
“你多大了?”展牧原问。
“十六岁。”戏月回答说。
展牧原躲着儿子不断伸进他嘴里的小手儿,问:“读过书吗?”
“读过,”戏月眨巴着眼睛说,“月神堂的孩子每天都读书的。”
“很好,”展牧原说,“你是冷月的人,我不好拿你当佣人使唤。冷月是不会再回来了,如果你没什么地方可去,就留下吧。我供你读书。等你以后有了出息,展氏这么大的产业,总有你的用武之地,到时候把我花在你身上的钱还给我就行了。”
“你还愣着干嘛?”倪洁安提醒他,“还不谢谢你展大爷?”
“谢谢展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