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拧住了他的手腕,倪洁安愤怒地忘了疼,眼睛里泪光翻涌又滚烫如浆。
“我一直都是这样!”倪洁安沙哑地低吼,“我一直都是这样!你为什么才想起嫌弃我!你早都干什么了?你为什么在我爱上你以后才跟我说这些?你不觉得你太残忍了吗!”
“因为我玩腻了!”展牧原摔开他的手,整理了下衣襟,推门下车。
倪洁安虚软地伏在座椅上,他的耳朵里一片嗡鸣,脑袋里好像要爆炸一样。
展牧原走了两步,回头看着他:“倪洁安,你要是恨我,就做出个样子给我看看!就把倪家撑起来给我看看!你要是做不到,你就是个软蛋,是个懦夫!——让我为今天的行为后悔吧,倪洁安。我等着你!”
说完这一席话,展牧原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倪洁安的牙齿深深陷进自己的手背里,压抑着哭声掺和着鲜血,消散在夜晚的花园里。上午还好好的,他还兴致勃勃地给他买了新衣服,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这样儿?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哭得越发伤心了。
这件事后,倪洁安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个星期。他几乎没怎么吃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还是哭。一想到和展牧原从此一刀两断,他心里就像猫爪一样难受。一个礼拜之后,他似是想通了,起来梳洗打扮,穿衣吃饭。吃完饭,他就开车去公司,在办公室里一坐一天。一个月后,他在一个商务酒会上再次遇到了展牧原。
展牧原看起来瘦了很多,但依然谈笑风生。待围绕着他的人群散去,倪洁安端着酒杯走向他。两人站在阳台上,隔着一小段距离,望着彼此。
倪洁安瘦了一大圈,眼窝凹陷,脸色灰蒙蒙的,毫无神采。神情却成熟了许多。
展牧原不敢多看他,他心里太疼,怕露出马脚。一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