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崖顶,他模仿着展牧原那时的语气神态说:“倪洁安,和我一起死,你愿不愿意?”
他又模仿着自己,身子一躲:“我不愿意!”
然后,他又模仿展牧原,咬着牙狠笑:“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他觉得心酸又幸福,幸福又痛苦,于是疯疯癫癫地笑了,越笑越大,竟有些歇斯底里。他一边笑着,一边盘腿坐下来,一支接一支地吸烟,吸了满地的烟头。母亲曾说,生他的那晚,梦见满地白花盛开,如雪如荼。所以她给他取名叫洁安,希望他能洁净安然,宛如花开。也许,那个时候,她就在凄凉的梦境里,发现了儿子的命运。
他在悬崖边上,坐了整整一夜,留下了满地的烟头。
第二天一早,他把车留在崖边,只身去了云光寺。
母亲出家以前,经常带他到这里来上香。这里的主持和尚曾经说他虽然生在绣户侯门,却是青灯古佛的面相。现在,他来了。
这是谶语,亦是命运。
当戒刀滑过他的头顶,青丝雪落之时,他双手合十,抬头仰望着沉默的佛陀。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读过的一首诗:
今朝仍要重复那相同的别离
余生将成陌路 一去千里
在暮霭里向你深深俯首
请为我珍重
尽管他们说
世间种种最后终必
终必成空……
作者有话要说:http://v。ku6。/show/KXtxIZf364pOQUH7。html
六世封印,敌对——不悔,我的最爱。有感兴趣的可以看看,情深不寿啊
64
64、苟延残喘 。。。
因为各种原因的耽误,展牧原看到倪洁安的信,已经是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他的伤虽是没有痊愈,但已经从医院回到家里休养。这天管家到书房找支笔用,一闪眼看见书桌上的信件,才忽然想起这档子事儿。连忙把信呈到展牧原面前。
展牧原的伤口很深,走路非常吃力,大部分的时间还是躺在床上。他拿过信封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因为不认得倪洁安的字迹,也并没有在意。只是稀奇这年月竟然还有人写信。
他哧啦一声撕开封条,一个晶莹剔透的小物件悄无声息地滚落出来,陷在被褶子里。他心里隐隐有了点不好的预感,但那感觉并不真切。扒拉着被子,他费了点功夫才找到那个小玩意儿。将它拈起来放在面前,细细一看,他的心猛然颤抖了一下,铺天盖地的酸楚翻涌而来,让他忍不住泪眼模糊。
倪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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