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月照边城,钟笛奏晚声。”齐轩说。
冷月一愣,抬眸看向齐轩。而齐轩已经转过脸,和射月低声说话了。
酒过三巡,话也多了。大家就抑制不住对和尚的好奇了。
一个老板打着酒嗝说:“我说了你别介意啊,尘空大师。你长得真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儿,还闹出了天大的绯……”他话没说完,王子辰在桌下狠狠踩了他一脚,同时掠了展牧原一眼。
那老板这才记起展牧原也在桌上,依然是打着酒嗝,遮遮掩掩地:“真他妈像……但他不如你,你是大师,他是草包,呵呵……”
展牧原似笑非笑地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同时用眼的余光扫了倪洁安一眼。倪洁安专心喝茶,头不抬眼不睁,就像说的不是他。
“你喝醉啦,”王子辰拍了那老板一掌,转向倪洁安,“尘空大师,我想问问,你们出家人为什么要禁欲啊?”
倪洁安放下茶杯,坦然说:“爱情是自私而排他的,恋人之间必须彼此忠诚。陷在爱情里,便达不到博爱的高度。而我们出家人,要把心中的爱献给众生,因而要禁情、欲出三界。”
展牧原晃着酒杯,轻声笑了笑:“大师,抛却凡尘,一了百了,算不算逃避责任?”
倪洁安看着展牧原:“那要看你把什么当成你的责任。如果你把家庭事业当成你的责任,出家便是逃避了;如果你把替世人解惑当成你的责任,那么出家就是尽责了。”
“那你把什么当成责任呢?”展牧原问。
“我是逃避了,但不想一错再错,只能将错就错。阿弥陀佛……”
展牧原点头还礼,心里却沉甸甸地坠下去。倪洁安的意思已经非常清楚,他不会回头了。他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