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短了……你突然得来……突然得走……还,还是死了好……死了就是一辈子……”
“齐轩——”边城紧紧抱住他,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他血淋淋的面庞上。
“边城……你,你跟我说实话……这两年来,你,你真的……真的一分钟都没有感动过吗……”
“我又不是铁石心肠,”边城哀无地饮泣,“你这样为我,我怎么会不感动……我怎么会……”
“好……好……”齐轩喘息着,“我,我可以……我可以安心地……”他的身体剧烈地扭动了一下,神情骤然静止,头往边城怀里深深地垂落下去,停止了呼吸。
射月捡起地上的枪,对准了边城:“都死吧,死了就不痛苦了……”
他话音刚落,还没来及扣动扳机,几声枪声响起,射月身子震动了一下,一痕血从嘴角流出来。他低头看看,胸前多了几个血窟窿,已经把衣服染红了。他沉重地抬起头,看着迎面闯入的冷月,微微笑了。
“义父……射月不能再伺候你了……”说着,他倾倒下去,扑在地上,大睁着眼睛,死了。
冷月走近他,蹲下来,用手覆上他的眼帘:“射月……”
他长长地叹息一声,抬起脸,看到了边城怀里的齐轩。边城无声饮泣着,对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
冷月靠过去,轻轻托起他的脸,又把他的头紧紧搂在怀里:“都过去了,城哥……一切都结束了……”
一年后,清明节。
冷月和边城怀抱着大束的白百合走在山坡上。他们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色西装,庄重漂亮。初春的风里带着甜丝丝的清香,轻抚着他们的脸庞。他们脸上带着恬淡的微笑,小声谈笑着,一步步拾级而上。
这片山坡非常美丽。大片大片的迎春花,在风里舞着柔软的腰肢。野杜鹃长在岩石缝里,花瓣粉红,俯瞰着涓涓细流。草地开始返青,各种绿,深浅不一,平平整整地蔓延出去。蝴蝶在星星点点的野花间翩跹来去。到处都是鸟叫的声音,啁啁啾啾,玲玲盈耳。
山坡上并排垒着三座坟丘,薛舟,清月,射月。
他们都把生命留在了最美丽的年华里,伴着落花和蝴蝶。
边城和冷月把鲜花一束束插好,在坟前久久凝立。活着是恩怨,死了便成了回忆。冷月在恍惚间想起年少的射月,长发飘然,回眸一笑,娇娇气气地叫着义父,人生若只如初见……
祭拜完毕,冷月轻轻推了边城一把:“去吧,城哥。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边城摸了摸冷月的头,转过身,向另一处走去。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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