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当兄弟看。以前我们一起在外留洋的时候,有回在外吃饭,那个服务生瞧不起我们,故意弄洒了汤在我衣服上,与凡当时直接就拿椅子抡那服务生了,当然这只是小事,说大了与凡甚至替我挡过子弹,就在左胸的那个位置……”蒋沐不紧不慢地说着,我静静地听他说那些琐事,黄包车一路前行,那些说出的话很快被抛到了身后,我却想回头看看,看看那些被抛在身后的话是不是散尽了人群,落在了地面,浸近了尘土里。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出了问题。或者我应该更加怀疑………他突然就从一个给人威严的军官变成了左邻右舍扯话的闲人。
我看不清楚。
在山西路下了车。山西路是条商业街,以购物为主,店铺比比皆是,商品满目琳琅,街上人群里最常见的就是一些小姐太太,拿着钱夹逛来逛去,街边都没有停下来的黄包车………车都在街上跑。我抖抖长袍,“走吧。”
结果两个人还真是只在街上走,我在前,蒋沐在后,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车上说的话太多,这会儿倒像是没话说了似的。
逛了两三家古董店,蒋沐随便看了看,进几间绸缎店,他用手拨了拨织锦便走开了。完全显得兴趣恹恹。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怎么?少尉没有兴致?”
蒋沐笑了笑,“那倒不是,有柳老板陪我我哪能没有兴致。”顿了顿又说:“就是觉得那些东西不怎么希奇。”
我问:“宋代的佛雕也不希奇?”
说完只见蒋沐从怀里掏出那块小巧的怀表,两只手指夹住放在我眼前,“还没有它希奇。”
我一愣,“您说笑了吧,这东西哪里买不到。”
蒋沐挑了挑眉,星目里闪过一丝嘲笑的光,“中国人都喜欢说物以稀为贵,眼里算是那些少得可怜的东西,就如那些佛雕,如那些瓷器,他们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它们代表的是以前那个时代的繁华和进步,等他们重见天日的时候,人们蜂拥地收藏它们,觉得再过个几十年会提升价值,到它们毕竟那么少,易碎,保守。而我手上这只不起眼,随处可买的表,他出生不久,但它一直是在自己转动,它走的是新时代的时间,它走在前列。清朝以前,中国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除了日晷以外自己会动的这种时间表。”
蒋沐说完,淡淡地笑了笑,我看着他,然后说:
“没听懂。”
我感觉蒋沐夹着怀表的手指似乎松了一下。
我听到几声吆喝,回头一寻,果然看见了一个的摊位。
我指指那里,“卖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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