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相信这是真的,我却并没有多大反应,我想,这可能就是命吧。
叶先生说:“我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青瓷。”
我只是看着街道,街上还有学生在游行,他们举着的旗子一起举起又一起放下,周围的人群拥拥挤挤,风吹得有些凉,把地上五颜六色的传单吹得乱蹿。
人群中突然蹿出个小报童,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卖报卖报!”
“八号暗杀案!”
“德川酒店突变!”
“卖报!卖报卖报!”
我鼻子突然有这些算了,我抬头,南京城的天空阴沉,像极了我最初进戏班子时候的天空。
而耳畔,是那些学生的怒吼。
“我们要民主!”
“我们要民主!”
“反内战!”
“反内战!”
“人民才是国家的主人!”
“还我民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病树床前万木春
民国三十七年(一九四八年),南京,大年初一。
南京城的冬天突然冷了起来。南方的暖流迟迟不到,寒风倒还吹着,让人走在街上觉得微微的冷。天空也灰蒙蒙的,就是除夕那天也没见着太阳,幸而晚上有还烟花染了个色,终于有了丝生气。
听说夫子庙在年关那天给人踩烂了门槛。观里头也到处都是人,都是烧香拜佛求好兆头———现在这形势,外面那么乱,要是说好兆头,保个一家周全也就算是好兆头了。这一下子就冷落了秦淮河。听闻那十里秦淮的风光,纵是红灯高挂,碧水如玉,游湖的船也都停在水边,偶尔有船夫把船划过桥洞,走个两里就又回来了。这人都忙着在家过年呢,谁往那儿跑?
人都到街上去了。有钱人家吃喝玩乐必定一个不差,过了年关就都出来遛,百货商场,电影院,茶楼,都是热闹的地方,山西路那边就更是不得了了。没闲着的,恐怕也就拉黄包车的了。没办法,过年关不挣钱什么时候挣?
“黄包车。”
刚下了客人的黄包车就急急跑来,虽然是冬天车夫也穿着面粉口袋做成的背心,已经被洗得发白,脖子上还搭了条毛巾,把额头上的汗一抹———“您去哪儿啊?”
我说:“洪明戏楼。”
今天是初一,师哥说让我去戏楼找他,然后大家伙儿一起出去吃顿饭,也就算是过个年了———过年那天得从早唱到晚,哪能算是过年。
我把脖子上的围巾扯了扯,让它遮住我的鼻子和嘴,把自己的半张脸藏在里面,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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