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前的事才是一场梦。
我止不住朝他喊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青瓷你一定要去!”他也突然变得厉色,“那份文件对我们而言很重要!我需要他在文件上签字!”
“可里明明知道我去了会怎么样!”我蓦然大声吼倒。
车快得如风,蒋沐却仍狠踩油门,我大吼一声,他似乎无力地手上一松,一个急刹车,车子划着柏油马路发出刺耳的剌剌声,车子猛地前倾,“砰”地一声撞上了路拦。
我们两人猛地一晃,车停稳后都微微喘着气。
“我知道。”蒋沐的手重新搭上方向盘,他重重地呼吸:“你放心,到时候我回去救你出来的!”
他用了“救”字,呵,他也知道我去就是去送死。可他还是坚定地要让我去送死。我觉得有些冷,呆呆地看着他。
蒋沐突然转过头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急促道:“你要相信我!”
我眨了下眼,把眼泪逼回去,然后一把推开他快速打开车门慌张而去。
身后的车灯光如同鬼火,我在夜色里苍茫逃窜。但南京城如此小,而墙壁又如此高,而最终禁锢我的是曾经那个看似温暖的怀抱。
第二日清晨,雾蒙蒙的空气罩着戏园子,院子里的一树桃花半谢,昨夜的风吹得有些厉害,落红洒了一地。师哥收拾好了东西过来找我,见我对着半碗清粥发呆,过来坐在桌子对面,摸摸我的额头,说道:“怎么了?没精打采的。昨夜没睡好?”
我“嗯”了一声:“做了恶梦。”
“我以为是病了。”师哥把粥推到我面前,温声道:“快吃吧,一会儿我同你去戏楼。”
“师哥,”我抬头喊到。
师哥看看我,“怎么了?”
我张着的嘴慢慢又合上,摇摇头,握住瓷勺,只觉勺柄冰冷刺骨,低声说道:“没什么。”
在戏楼里看见了千涟,他今天来得很早,却也没有像其他人搬东西收拾行头的那么忙,只坐在厢位上拿着一只眉笔,用手指捻着笔尖。
我远远地看他,见他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精神也不怎么好,想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就对师哥说:“我今天用你的厢位。”
师哥有些疑惑,不过还是爽快的答应了。我的厢位和千涟的厢位只有三米之隔,而师哥的厢位却在一排厢位的最后面,与千涟的相差甚远。我在师哥的厢位上坐下,师哥过来说道:“今天唱马嵬那一段儿。”
我心头一紧,一把抓住师哥的袖子:“不唱马嵬,不唱马嵬!”
师哥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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