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环,不过好歹他们也在一起了,什么都没有失去。而如今我呢,为何不能得两全。
我终归不是杨玉环么?还是,蒋沐不是唐明皇?
“啊!妃子,你且看来!”
“啊,陛下,这牡丹开得可好哩———”
“可怜这落红纷纷,让寡人怎不心闷———”
“好!”“好!”台下的人一片起哄,一边把瓜子磕得咔咔响。他们乐得很,可他们可知道,枪炮已经堵在城门外了?
师哥依旧在台上唱,我却觉得那些司鼓和唱腔离我越来越远,那些叫好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留下的,只有近在咫尺的,蒋沐的似有似无的呼吸。我对上蒋沐发红的眼,那双眼里的疲惫比我想象的还要多,他很累,他需要承担很多东西,而我是他最大的包袱,也是他最不愿意松手的包袱。
我止不住泪水,说不清语句,只得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点了两下头。
耳畔是前台换场的小锣一敲———“哐!”台下一片闹腾,看似热闹,而后这一折戏尘埃落定。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二章 焚香断欲尽浮生
晚上回去,早早收拾了准备入睡,虽然明知道睡不着,可不睡又怕醒着心里发颤。
听蒋沐说了那样的话,哪能在平静得住。关窗子的时候却见院子里燃起一堆火,蹲在火前的人影子随着火焰摇晃。
我看了一阵,关上窗子,从柜子里拿了件衣裳出了房门。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平时里很勤奋练功的几个孩子都没出来,似乎大家都怕打扰师哥而受师哥责备。我走过去,把衣服披在师哥的肩膀上,也不说话,就看着师哥把一张张冥币扔进火盆。
四月的天气夜晚依旧是冷的,而且容易泛潮,夜里怎么能不多穿一件衣服呢?但是火盆里的火燃得很旺,烤得人身上暖暖的,心里凉凉的。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师哥在院子里烧纸钱,第一次是师父去世时,师哥一个人在院子里边烧纸钱边哭,小时候挨了师父多少打,可到头是一点都不记恨的,我当时就坐在师哥旁边陪他,偶尔帮他擦擦眼泪。那次一烧就是一整夜。我不知道这次师哥是否还要烧一整夜,不过师哥还是伤心着的,他沉默不语地把纸钱一张张扔进火盆里,灰屑直冒,寒风一吹,飞得满院子都是。
我蹲下,从篮子里拿出一沓纸钱,拿了一张丟进火里,直直看着火舌瞬间将它舔成灰烬。四周寂静,我喉咙哽咽了一下,似乎也听得格外的清。
我停住手,看着火焰,幽幽开口:“师哥,要是我像千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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