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可能!”
我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喉咙里堵着东西,我眼睛酸得发疼:“我不信……”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下半句话就被从喉咙里涌出来的血淹没。
先生惊呆了,回过神来,连忙转身去拿手帕。
我一把抓住叶先生,拿袖子抹了一把嘴上的血,摇摇头,苦笑道:“叶先生,不用了。”
又把手里的滴了血簪子塞到叶先生手里,说:“这簪子就送给叶先生你了……还麻烦你一会儿去告诉师哥,我以后只唱《寄情》了。”
叶先生握着手里的簪子,张张嘴还想说什么似的,最终他合上了嘴,紧握着簪子出来房门。
我低头看这被褥上血染出的牡丹,拿手抚摸,低声道:“你啊,认命了,就等他一辈子吧。”
不等他,我没有活着的力气。
我记起什么似的,从枕头底下拿出那张早已不能再用的支票,那是他当初给我的,我笑了笑,撕成了两半。
是夜,戏院里散了场,我一个人在后台梳了妆换了衣,把凤冠戴好,上了台。
没有司鼓,没有听众,满堂寂静,我开口,回音阵阵———
“”相思透骨沉疴久,越添消瘦……”
我挽水袖,偏头凝目:“ 望断仙音,一片晚云秋。 ”
整个戏院回当着我的声音,没有锣鼓的戏把我的声音显得更加突兀,尖细,婉转,柔美。
我兰花指往台下中间一指,我蓦地一笑———那座位上分明有一个人,他身着黄色军服,马靴锃亮,带着白色手套的手跟着我的唱腔打着拍子,他在笑,那么自负而温柔,是我最初见他的模样。
我转了一个圈,本该哭啼啼的戏我突然笑吟吟地唱:“ 对着这一庭秋景,好生悬望人也! ”
我笑,脚步轻巧,水袖轻摆,凤冠轻晃,我笑,却笑出了眼泪。
我望着台下那个空空的位子,道:“陛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第三十九年夏至 终章
民国第三十九年,夏至,台北。
一大早肖与凡就在外面敲门。
其实蒋沐他早就醒了,只是躺在床上看着从窗帘里漏出的几缕阳光有些恍惚。自从离开了南京之后,他的睡眠一直不好,要么睡不着,要么很早就醒了,于是夜突然变得特别长,更让他难受的是有时候会做恶梦,梦里有人备注炸得支离破碎。睡觉突然变成一件十分折磨的事情。
“进来。”蒋沐一边起身一边说道。
肖与凡推开门,对蒋沐敬了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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