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名、时容、时先生……就是不曾唤过多数人对他的称呼。
「时弥。」远舟是个自来熟,直接叫了她的名字,见她没有反感,就顺着接话,「我不曾知道原来时医生有一个这么漂亮的侄女。」
远舟的眼神很正直,也没有令人厌恶打量。
「叔叔不太说起家里的事情。」她笑着说,「我原本住在老家,因为很久没和叔叔见面了,就来了一趟,当作是旅游散心了。」
「这里是个好地方。」远舟一本正经的说,「我和时医生也是同乡,如果你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
他掏出手机,对着她晃了晃。
时弥失笑,远舟的目的性太强,甚至没有打算掩饰,这点倒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含笑的凤眼微眯,正想糊弄过去的时候,意外看见二楼的围栏上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白大褂,手上还拿着她今天塞到他手上的咖啡保温杯,双眸清冷,好像无欲无求的完美雕像,正低头敛目,远远的看着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涌到唇边的拒绝转了一个弯,她红唇微翘,「好啊,营业时间为早上九点到晚上六点,超过营业时间会在下个工作天回复。」
远舟笑得开怀,顺利获得了时弥的联络方式,「这可真糟糕,医生的时间可没那么固定——如果要烦劳你加班是不是可以用一顿丰盛的晚餐来补偿?」
幽默的人即使是得寸进尺也不令人生厌,如果她真的是因为被出轨而来到这里疗伤的失恋女人,她绝对会在远舟的身上寻求到慰藉——远舟是个适合用于疗伤的对象,但绝不是她会想要拥入怀中的男人,她不想给他太多期望。
「这得看情况,或许你可以问问我们的时医生。」
她指向二楼,远舟和她同时看向站在玻璃围栏旁的时容。
时容站在那儿有一段时间了,见两人终于注意到他,他指了指大厅的时钟,示意远舟注意时间,会议即将开始。
远舟虽然没有尴尬,但时容站在二楼看着他还是给他施加了不少压力,他挥手向时容打了个招呼后就跟时弥道别。
上楼前摆了摆手,示意电话联系。
时弥微笑道别,含笑的视线滑向二楼,像是在寻求称赞似的寻找他的目光。
和她对上眼时,时容沉默地喝了一口咖啡,隔在镜片底下的思绪让人看不清晰。
她挥了挥手,遥遥地跟他道了个别。
时容对她点了点头,目送着她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去。
捏了捏手中的咖啡保温杯,他转身往办公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