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的节奏一下一下蘸在伤口上,偶尔甩腔甩得千回百转时,手上的劲头也跟着变化,沈长乐瞪着楚见龇牙咧嘴,满眼怨恨,楚见摊摊手,一脸的无奈无辜。好容易这段《沙家浜》唱完,沈长乐的伤口也处理完了,老先生端坐转椅,嘱咐说:“冬季严寒,体肤脆弱,复合缓慢,不可沾水。”
沈长乐狗腿地来了一句:“得令!”
老先生应景地水袖一甩,“下了去吧!”
于是俩人背转身去,相视一咧嘴,快步从医务室溜了出来。
演出结束之后,肖千木和孟洋嘻嘻哈哈回到教室,看见楚见就扑了上去,孟洋握住楚见的手,“大师啊,让我看看您的玉手?嘿,就是和咱们粗人的不一样,看看这手指长的,怪不得还会弹个小曲啥的,”说着孟洋很无耻地把左脸一扬,“您用您的玉手给我签个名吧?签在这儿?”
肖千木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他,心说你就不能不这么猥琐么,伸手鄙弃地扒拉他两下,“少见多怪,别跟这儿丢人了,滚远点。”
沈长乐就更不客气了,扒开孟洋的咸猪手,把楚见的“玉手”抢在掌心,然后一巴掌呼在他扬起的脸上,“还弹小曲,你当我家楚见干什么的?”
“哎呦呵,乐乐啊,怎么成你家楚见了,哎,楚见你什么时候成他们家的了?”孟洋夸张地捂着根本不疼的脸,故意两边挑火。
楚见看着眼前的人闹成一片,就是不急不恼不说话,他放松地坐在凳子上,肩膀微微后倚,挨着或者靠着沈长乐的胸前,这个动作很自然,自然地像是不经意。沈长乐忽而一笑,下巴抬起,眼睫半垂,说道:“管着么你!”竟有七分楚见低调嚣张的意味。
孟洋像个泡沫喷涌的啤酒瓶被塞子塞住,憋得气从鼻子里滋滋的吹出来。
肖千木大笑,“记吃不记打,还来这套,纯有毛病。”
楚见看着沈长乐得瑟地表情,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要纵容。你怎么这么油滑痞气地深得我心呢?
所以当肖千水抱着一捧洁白的香水百合出现在一班门口时,正瞧着这样的一幕:沈长乐握着楚见的手,仔细数着那五根手指,好像能多数出几根来;而楚见仰头微笑,目光温暖得能融化冰雪,至于肖千木拉着孟洋的胳膊往教室后面推的动作已经被她当背景忽略掉了。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肖美人被刺得一片空白的大脑里,鬼使神差的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词。
那个画面就像根刺扎进她的大脑里,让她的每一分思考都疼痛而艰辛。上一次看到这个表情是因为那个刻着篆书体“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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