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阳西叼着牙刷冲出来,门已经重重关上,气得他拿拖鞋往门上砸,“谢风!!我不都老实交代了么,”
谢风戴上耳麦看电影,把聒噪的声音挡在门外。要说一点儿不生气那是假的,可他清楚照陈阳西那性格能完好无缺的回来已经大大超出预期了。若是从前,这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徐海在陈阳西心里的地位谢风看得明明白白。他输给徐海的是时间,赢的也是时间,七年苦心爱恋被折腾得千疮百孔,谢风能用自己的方式给补上,好在现在和陈阳西在一块儿的人是他。
后半夜大毛忽然一通狂吠,愣是把谢风从梦里弄醒,睁眼一看阳台乌突突的站着一人,要不是知道那家伙的事迹谢风准让他吓死了。
“你下回口头批评还不行么,”陈阳西光着脚丫走过去,往谢风身上挤,“我长记性了,知错了,有抵抗力了,你得信我,”
谢风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撸了撸他的头,应了一声,又说,“你是不是猴子变的,就那么爱翻阳台,小心哪次踩空了摔死,”
“你给我接着,不怕,”
“要接不住呢,”
“必须接住!”
那天以后徐海就没了影,谢风找过他两次,工作室的人都说他不在,可能又去哪儿考察了。又过了一段时间,徐海的工作室干脆关了,谢风路过那儿的时候看见有人正从里边搬东西,要腾出来重新装修。
打他手机始终不在服务区,谢风放心不下,回家翻出徐海家里的座机号,还是刚进大学那会儿记在笔记本上的,这么些年能让谢风捣腾出来也不容易。
是徐海妈接的电话,老太太居然记得谢风,听筒里激动了好半天,说徐海二十岁生日那年在外边儿喝醉了多亏你和陈阳西把他送回来,要不那孩子还不定把人揍成什么样呢。
谢风笑着说阿姨您记性真好。那年徐海生日,他们仨喝个半死,也不知徐海发哪门子疯,走在路上见人就挥拳头,最后跟一小混混火拼了起来。陈阳西吓得不行,倒不是怕徐海被人揍,他那狠劲眼看都快把人揍死了,陈阳西赶紧上前挡着,混乱中挨了一下,鼻血淌了一脸。徐海这才清醒,脱下白衬衣给陈阳西止血,谢风记得那会儿狗东西还在笑呢,半点看不出伤残人士该有的痛苦。
“徐海正在办出国手续你不知道么?”徐海妈提高了声,她这儿子狐朋狗友不少,可在家人面前提过的就三个。
“他没跟我说啊,”谢风疑惑,好好的出什么国,“徐海有没说他要去哪儿,”
“好像荷兰还是瑞典,我都忘了,他就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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