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揣测,估计看上李默的姑娘们都被他不解风情地撵跑了。心中这么想着,我却没将这句话说出来。飞快地挪过去,在沙发上坐好,并仰起脸伸到李默举着湿毛巾的手底下,我把脸整个贴进湿毛巾里,被那热气熏得舒服地叹了口气。
李默开始絮絮叨叨:“我说你到底有脑子没啊,纱布外面没贴防水胶,你就这么黏过来,伤口被水浸湿了当心感染!”李默小心地避过我脑门上裹着纱布的地方,先用手指将我脸上的血痂抠去一大部分,又小心细致地将残留的血污擦去。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前街一个小饭店的电视里看过的一集电视剧——剧中的母地球人轻手轻脚地为受了伤的公地球人上药包扎,当时的情景温馨又暧昧。我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觉得李默与我大概也可以像那一公一母的地球人一样,发展出某种更进一步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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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两年来我与李默除了没有进行过那种地球式的粗野性|爱,我们俩的相处模式简直就像住我们家隔壁那对老夫老妻——丈夫落魄,整日酗酒;妻子贫困,饱受家暴;可是那对夫妻却奇迹般地从未提出过离婚。所有人都看得出,尽管他们的生活看起来堪称“狼狈”,可他们之间的爱情却从未产生过根本性的裂痕,其坚固程度简直比我的牙口还强。
我学着刚刚被我吓跑的那名黑胖男人的样子将手伸到李默身后去捏了捏他的屁股,用一种尽量煽情的语调问李默:“我们可不可以恋爱?”
李默的脸腾地一下变得如同水煮大虾,那名红,那名烫,令我下意识地就想扑上去咬一口。
李默迟疑了一下,才说:“你太小。我们不合适。”
我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才太小,你全家都太小。老子我的生命模式和你们地球人不太一样,如果从我产生记忆的那一天算,我的年纪比二十个李默加起来还多!于是我更加用力地掐了李默屁股上的肉一下,恶狠狠地宣布:“我要和你谈恋爱!!!”
地球人李默被我一句话呛得干咳了一声,摸着我的头,用一种格外敷衍的语气说道:“乖,我们真的不合适。你可以做我弟弟。”
其实对我而言,与李默的确切关系是什么并不重要。恋人也好、兄弟也好,在我眼里,李默是我降临到地球上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算是我的父亲、我的抚养着、我的引路人。我对他有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