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下来的空间里,他终於听到了那些呓语。
不要走,他说,秋予,求求你。
他反覆地呢喃,眼角再一次湿润起来,泪水沿著脸颊慢慢从鬓角滑下,第一次看到对方流泪,Clement有点慌乱地忙忙取过正热敷额头的毛巾,印了印泪水,然後又冲到冰箱里取出冰袋,轻轻印了印他的眼下,再取走热毛巾。
他担心又冷又热的触感会令对方生病,又担心对方一直哭,明天的眼睛会哭肿,毕竟,明天又是一个工作天。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在一旁,为他拭去泪水,一直到池仲絺终於安静入睡,才轻轻地将池仲絺紧握著他的手放开,纳入薄被内。
当时,某一刻里,他突然抓著为他拭泪的手不放,低声说:「不要走……」
他的手很软弱无力,轻轻一挣便可松脱,可是,他忽然不忍抽回。
最後,他略略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才在另一旁的沙发睡去。
秋予,睡前,他想,对了,是他的女友,当年在房间里,好像看过她的相片跟名字,就贴在池仲絺的书桌上,想不到,原来这段关系维持得这麽久,不过,还是结束了。
还满可惜的。
他想。
翌日,池仲絺是被手机自动调校的闹钟吵醒的。
清晨七时。
刚醉醒过来的池仲絺有点怔然,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接下来,他才感到头有点涨痛,不过情况并不严重,他还有点脱线的想,原来宿醉的感觉也没甚麽大不了嘛。
他按著头,回想昨日的事情。
昨日,他和秋予签了离婚文件,然後,他感到胸口涨涨的,发闷,隐隐作痛,他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可是,他想,说不定喝酒能解决问题。不是说一醉解千愁麽?他虽然没试过,但也还是要试一试的。结果,他很随意地挑了一家酒吧,喝得有点烦厌了,又再换一家,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换了多少家,而现在,应该是其中一家吧?
他呆呆地看著房门,掀开被子。
「醒了?」随著打门的声音,他听到了一把很温和有礼的男声。
很温暖,很友善,也很熟悉。
他闻声抬头,望向那声音的主人,逆著光,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隐约看到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穿著合身的西装,自信而优雅地站著。
「怎麽了?」见他呆呆地仍是没有反应,来人趋前,关心地将手轻贴他的额角:「没有发热,是甚麽地方不舒服麽?」
「……」池仲絺轻轻地摇头,低声说:「谢谢你,麻烦了你,真的不好意思。」说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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