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早晚有这一场生离死别,一切都无法避免,不得不认命,不得不妥协的无奈;又难以接受猝然失去的痛苦,更加难以接受导致爱人死掉的罪魁祸首还好好的站在他面前的事实——我是宁愿现在面对这恨意,也要做我认为有意义的事。
乐冶忻,你可以放心的走。自此以后,就剩下我慕自由和老板,还有路山风之间的亏欠,与你没有瓜葛。你记住,没有任何瓜葛。就算老板怨我,骂我,打我,和你也没有关系。
“老板。。。。。。”我一再呼唤他,两天没合眼的疲倦,就像潮水不断推搡着我的身体,令我摇摇晃晃。但即便如此,我依然不可以倒下。只要老板不回应我,我就得咬牙坚持着站在这里。路山风不在了,老板苦熬了整整三年却只见了几天的人没有了,因为我没有了。这责任,我无论如何都推卸不掉。
“叶老板。。。。。。”手试探着扶住他的肩膀,我试图制住他疯颠颠的笑。
但,一秒钟,就被他甩开了。
他转过头看着我,似乎是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凑过来,端详我一阵,笑的更厉害了,前仰后合。好像在看一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我彻底没了办法。
“以万。”救兵总算出现,我一回头,才发觉自己高兴的太早了——夏会计搀扶着有气无力的君子税,后者手中一件物什,明显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他飞扑过来,一把抢走,我根本阻止不及。
“你!?君子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老板消失在门口的霎那,我也爆发了出来,虽然时间极短,可我看的仔仔细细,那面乐冶忻的古镜,化成灰我也不会认错。
“不然呢?”君子税不答反问,“你是觉得我能忍受他疯死在我面前,还是会选择给他点希望继续活下去?!”
我哑口无言。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君子税,我必定也会这样做。
“我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一个跑起来像你这么快的人,会被门口的柱子砸晕,昏迷整整两天了。”我不咸不淡的应付他,心里开始琢磨着怎么在君子税不注意的时候,把镜子抢回来——总不能真的叫老板再造出一台机器,再来一遍时光倒转吧!上次是乐冶忻,这次又会是谁?或者谁们?在过去有一台现成的机器时,我们尚且不能保全自己,何况现在什么都没有,一切须得从零开始。不行,绝对不行。我已经忍受不了任何人在为此搭上性命。这样冒险几乎有去无回的事,我再也不要尝试一次。
“那么你知道夏会计为什么会被烟呛到喉咙吗?他又是心急火燎在喊谁的名字,才受的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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