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市过早地进入了阴霾和寒冷。街上公然持枪的便衣特务和随处抓人盘问的警
察让蜷缩在阴沟里的老鼠也会有风雨欲来之感,连着平素一向能阻风挡雨的冯公
馆也阴沉起来。
冯老爷的出入已经有数个保镖跟随,家属无故不充外出,唯恐遭人绑票。
这一切不自由的变故让冯太太好生不是滋味,连着平时里常来往的姐妹一个个缚
步在家,来个电话也总是抱怨个不停,骂那几个就会生事的乱党害得天下不太平,
好生生的盛世就会毁在他们手中,至古大抵就是这个道理。
妇人的平庸之见在男人们的心中自然会是另外一幅模样。冯老爷的眉头皱
得更紧,深思熟虑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和自上辈辛苦撑起来的家业会不会在波动不
定的时代里翻个底。他先前是不想渗进政治的,但在这样的乱世中,有钱的不涉
政治显然是自投死路,就是自己躲远了,还会有狼嗅着腥味找上门来,要么同狼
共舞,要么果了狼腹。
年岁大了能指望的就是两个儿子,特别是小儿子,虽是年纪略轻还没经过
风雨,却从待事眼神和做事方式上可以看出冯家的优良遗传,果断且深谋大略有
大士之风,他是不看走眼的,大儿子人虽是不笨,但总缺了点担当局面的大气,
凡事还是做下手的干练。可是,虽说是如此,最让他挂心不下的还是小儿子,蓬
勃的青春气焰和隐于眼神里对混沌世事的不满会让那些优良遗传反成了陷入歧路
的重要力量。
不管怎么个乱法,对于冯馆打杂小工的阿诚来说日子和往常并无大异,要
做的活还是一天似一天,就算有些起伏也是小人物的生活,比不上那些踏在头上
的大爷们的矜贵。
这天天气很不好,燥热捂了一天,傍晚时分天阴沉起来,不一会儿闷闷地
飘些雨丝也是稀稀沥沥不痛快的,空气中浮着难闻的泥腥味。阿诚和阿三在柴房
里堆那一大捆一大捆用来冬天烧壁炉的柴料,不一会儿大汗淋漓,口渴难挡。
“哥,我去拿些水来喝。”阿三脱了褂子往脸上抹汗。
“好。”
阿三走出柴房门,不到片刻就退回来了,满脸惊讶:“哥,侧门旁站着一
个奇怪的人,他还叫我来着,可我不认得他。”
闻言阿诚也走出了柴房,向侧门望去,果然有一个穿着灰青长衫的男人站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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