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候连冯涛都反省自己是不是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是否灵魂上打上了宗济源亲手烙上去的丑陋印记——“买来给儿子玩的”几个字。
这些阴暗的如虫豸一样的想法平时轻易不得浮出水面,折服在潜意识的冰川之下。可是今天诸事混乱,他精神失衡之下气场失调,那些被镇压在极寒之地的负面想法就被宗玉衡的一席话给激出水面。冯涛不能平静了,本来他就很不平静,现在更是一股低气压团在他丹田处黑洞般地吸纳戾气凝结成团,他整个人都快黑化了。
趁着理智尚存天良未泯的时候,冯涛强压住气,沉声说:“是我先问的,你先回答我有没有打我妈!”
宗玉衡这次很快地回答:“有!我打了!——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爸爸是不是给你钱让你陪着我?”
冯涛胸口起伏着,他现在想打人,想暴走,想砸坏这里所有的一切,毁天灭地地大干一场什么的。
他把所有想象中破坏的行动都化成了无数怨念的语言,冷笑着说:“很好,你既然给了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我也得好好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想知道我是不是你爸买回来陪你玩的?——是的!我就是收了你爸的好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才在你身边呆了那么久!你满意了?!”
宗玉衡虽然刚刚问的咄咄逼人不依不饶,实际上这个并不是他期待中的答案,他一点也不满意,他甚至后悔自己激怒冯涛的行为了。
若事实果真如此,那么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他宗玉衡又算什么?……
是的,自己刚刚也是气恼之下撒谎了,而他想用谎言换取真相是不能的,谎言只能换来谎言——冯涛一定是气急之下骗自己的。
宗玉衡呆愣之下,就说:“不可能的!你一定是骗我的……其实是你妈妈这样说的……我不信的……你是生气我说打了你妈妈吧?——我没有!”他不顾手臂疼痛拼命地摆摆,“我没打她,是她打我……”
然而现在想要反悔已经晚了,冯涛已经彻底黑化了,他不听宗玉衡的解释什么的。
也许连他自己也没发现那金钱交易的枷锁锁住了他十年,十年来勒进皮肉,又封住了他的口鼻耳舌,一切皆是因为穷。因为人穷,所以志短,所以卖身做奴。现在他不穷了,可是那锁链的痕迹还在,仍有血迹,如今他被扒光了楚楚衣冠晾晒一身的钱伤,这种痛彻心扉之下变态的过瘾感和解脱感一瞬间膨胀,现在的他是无能能够阻挡的,即便是老宗总从病床上爬起来也无法阻止他解开血淋淋的伤疤展示在宗玉衡的面前——凭什么就只有他还是干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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