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
轻轻的掀开被子,从睡熟的哥舒身边起来,俯身啄吻他的唇角,睡吧,我很快就回来。
打开门,父亲果然就在门外。他和我对视一眼,默不作声的上楼。我阖了阖眼,抬脚跟上去。四楼是爷爷健身的地方,除了有一套完整的体育器械外,还有一间占地广阔的校场。我走进去的时候,父亲已经在换衣服,我打开自己的更衣柜,叠得整整齐齐的跆拳道服上,黑色段带安静的沉睡着。低头行礼,父亲知道什么了呢,大半夜的叫我起来难不成只是为了和我打一架么。
先声夺人,横踢佯攻,右脚落地后左脚迅速两个回旋。与父亲拉开距离,我小心的移动着脚步,在父亲手下我根本走不过二十个回合,虽然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在地上滚了几圈卸去那一脚的冲力,父亲是用了十分力道的,我按着胸口咳都咳不出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没有情绪的眼睛寒得像要结冰,他半跪着一把抓起我的领口,我直直的看着他不闪不避。“不服么,”他眼如鹰眸,“你对他做了什么,我不记得教过你如此对自己的亲兄弟下手!”
父亲看见了么,我眯了眯眼冷不防抓住他的衣领就着他提着我的姿势向后仰倒,惯性和父亲的体重让我狠狠撞到地板上,腿微微曲起借力翻身迅速将父亲摁在地板上。“我喜欢他。”在父亲反击之前我冷静的说。
一字一句,没有犹豫,没有视死如归。
被摁在地板上的男人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反应,他蓦然发现这个自己从来没有忽视却也未曾十分关注的人已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自己不熟悉的模样。那一句“我喜欢他”像是一杯温水,有着融冰的力量,却并不歇斯底里。人往往在不确定或者没有把握的时候,才需要虚张声势来支撑自己岌岌可危的信念。而他现在,并不需要自己的承认,那瞬间的其实已隐隐有了沉稳与霸气,那句话更像是一种陈述与宣告。男人沉了沉眼,你以为只是这样就够了么。
父亲于我像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