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跟我讲不确定的事,我厌恶情绪化的热情。你不了解我,你只是对我的经历感兴趣,卫来,我们应该是陌生人,‘应该’这回事往往是对的,所以我们得做回陌生人。”我叹了一口气,掏出了口袋里的香烟盒。“我等你,是想跟你讲这些话,讲清楚。”点燃了烟,呵出的气是浅白的。冬天。“我不是一个很有欣赏水平的人,看待事物的态度也过于老成。我惧怕你。”卫来具有无限的创意,他总在打破束缚,我只能被动的适应一切。“不要让我更惧怕了。”
“为什么?”卫来的眉毛拧到一起,酒窝成了深渊。
“没有为什么。再见——”我被拥抱侵袭了,还有吻。夹杂蜂蜜和酒精的深吻,是刺穿神经的钩子。我挣扎着,咬破了他的下唇,血腥味儿,咸涩。呼吸,呼吸不了了——
“池旻攸,对我来说,你就是‘为什么’。你怕我?没关系,你还得继续惧怕下去,我不是闫岑忻,不会给你逃跑的机会。”卫来抱紧了我,轻叹。“你这个懦夫。”
我是个懦夫,你明明知道。“放开我。”
“害怕吗?”他问我。
“害怕。”一直在害怕。无从诉说的动荡和随时崩裂的安稳。
卫来放开了我。“我也害怕。”
他也害怕?可他的害怕跟我的不一样。我无法思考,拼命奔跑。冬天的汗水比血液咸。
这晚,我梦到了外婆的藤条。细而韧的藤条,抽打在身上,红痕立显,热得发烫的伤口一道又一道的,铺成了路——敲门声催命,我按着太阳穴起床,开门。闫岑忻扔给我一个文件袋:“你不是说你跟那小子什么都没发生吗!池旻攸!你想骗谁!”我打开了文件袋,昨天的拥吻成了被记录的龌龊,说不好是谁的龌龊。“立刻跟我回家!我不会再允许你乱来!”闫岑忻拽着我往外走,不容商量。
我的手被拽得疼。“岑,岑忻,放手——”
“跟我回家!”
“这儿就是我家!你想让我去哪儿!我跟你分手了!分手你懂不懂!我们没关系了!滚——”耳鸣声,昏沉。闫岑忻真的生气了,以前他是不会动手的,呵,也只是以前罢了。“你没权力干预我的生活,请你离开。”我没勇气再说一次“滚”,鼻血流进嘴巴里,下巴痛得合不上。
“我没权力?我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权力!”闫岑忻使劲儿揍我,胃部痉挛,我吐了他一身。他不在乎,摘下领带困住了我的双手。“旻攸,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也早就说过我到极限了,为什么还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所有的人都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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