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不完。”我苦笑,就这么抬着碗站书房门前。
闫岑忻的笑容更苦:“好吧,我跟你分一半儿。”一半儿,再是一半儿,我凑活着吃了四分之一,闫岑忻时不时拍了拍我的背:“看你吃饭跟受刑似的。”
“我没犯法,谈不上受刑。就是挺受罪的。”我不太饿,闫岑忻总是要求我吃完他拣到碗里的东西,偶尔,我会吐,吐不出来更难受,胃疼。我们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维持也僵持着,不知道在僵持什么,很多事都不说了,不敢说。我也尽量放空自己。有时候会想起柏康昱,她是唯一紧张我的人,唯一的,会让我觉得自己变得重要的人。
“那就别吃了——”
“只剩一口了,何必呢。”我吞下最后一口汤团,收碗。“就不打搅你加班了。”
“旻攸!”闫岑忻叫住了我,看了我一刻,缓缓:“我爱你。”
我爱你。无论现在还是以后,我都爱你,只是没办法原谅你。“行了,我去睡觉了。”我笑着,期望一带而过。所有的伤口都要沉入时间,缓慢消亡。
周末,保姆比我紧张,刚吃过晚饭,她就打理起我的礼服。“少爷说您不太会打领带——”
“我讨厌领带。”更讨厌领带夹。
保姆一愣,止不住笑:“平时就只瞧着您沉稳的样子,没曾想你还有另一面——”
“另一面?”我试着松了松领带。
“跟个孩子一样。”
孩子?我没有成为孩子的资格。闫岑忻才是孩子,卫来是另一个风貌的孩子,我羡慕他们,羡慕到害怕羡慕——
“都弄好了?”闫岑忻走了进来。保姆对他一躬身,报告起我的三餐。闫岑忻让她准备些易消化的宵夜:“——我们大概两点回来。”他拉过了我的手,拨乱了我的头发。“这样才像你。”
“你眼里的我就这么邋遢?”我摸了摸鼻子,都快记不起以前的样子了。
“一点儿都不邋遢,挺有魅力的。”闫岑忻吩咐司机开车,说起以前。以前我经常从收藏馆直接赶到应酬的场合,衣服也大多是在公共厕所换的,顾不得头发。“——还记得吗?有一次你被拦在Gro会所的门外,打电话给我让我出来带你——”
“其实我挺不想进去的。”我说着,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
闫岑忻沉默了很久:“以前你从不会跟我讲你的想法。”
“我不是不讲,只是拣你喜欢的讲,很多东西我都不适应,可为了你,也为了我自己,我尽力了。”现在才讲未必深刻,一些差池生而俱来,跟距离无关。是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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