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她更敏感。”
敏感么?可能吧。“她太在意过去,所以——”
“所以我也开始在意她的过去了。”谷司收拣好工具,问我扫帚在哪儿。
“没有扫帚,只有吸尘器。”
“头发容易把吸尘器卡住。”谷司蹲下身,把一地的落发收拢抓紧垃圾桶,有了个大概再请我去拿吸尘器。
“你不用这样,柏康昱请了钟点工的——”
“我习惯了。”谷司始终笑着。“职业习惯。”
我只好看着他反客为主。吸尘器不够吵,沉默艰深。一切安妥后,柏康昱已经趴在餐桌上睡着了。炉台上的水温热,谷司对摆在茶几边的纸币视而不见。“她以为她只是客人,我还以为我们至少成为了朋友。”
“总会成为朋友的。”我喝着凉掉的苦荞茶,安慰。
一刻后,谷司提起卫来。“——他不去小酒馆了,闭关画画,陈越说你的手机关机,或者,你打个电话过去。他挺担心你的,又不能私自行动。工作室周围还有狗仔——”
“我跟他的戏演完了。”不是什么经典剧目,完结了就不要有后续。满地狗血。
“旻攸。”
“谷司不如担心自己。柏康昱是个非常迟钝的人。”
“已经领教了。”谷司笑道,拎起箱子起身,一如来的时候。“时间不早我就不打搅了。晚安。”
早安。天快亮了的时候,我才睡着,柏康昱少见的早起,说是要准备开业。她选了一个小时的衣服,化了半小时的妆,打电话通知助手ABC和责编撑场面。“你没有把剪头发的钱给谷司吗?”柏康昱抓起茶几上的钱,懊恼。
“他不差这几张钞票。”我按着太阳穴,昏沉。
“可生意就是生意啊——你去哪儿?”
“回B座换衣服。”我懒得讨论生意。生意到最后,都不是生意。
门一开,就开业了,没有花篮,也没有放鞭炮。城市不准放鞭炮。柏康昱跟ABC要求原稿做装饰画,又嫌责编送的漫画和精装书不够多,处处压榨。我坐在柜台里等第一位客人。第一位,第二位,双手数不过来的客人,大学区真好,买尽文艺小清新激萌的帐,离回本还远。
早上十一点到晚上十一点,一个对时,柏康昱累得走不动路。“叫出租车啦!”她嚷着,舍不得脱下高跟鞋。
“你负责关门,我去拦车。”这片区域,像条小步行街,出租车不愿意进来,我得拐个弯拦车——车停在我面前,门一开,我就被里面的人抓了进去。闫岑忻。他瘦了,戾气更甚。我苦笑:“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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