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和嘴巴都享受。陈妈另做了一罐鸡汤让我带走。卫来开车送我,捡起了先前的话题。“让我考虑一下——你不是说已经改掉作画说话的毛病了吗?”我并不想认真考虑。
“画《三也》的时候确实改掉了,再尝试又打回原形了。”卫来不为自己的毛病苦恼,甚至引以为傲。“当然,我只是建议——”
“只是建议?”我几乎揪住了卫来话里的尾巴。
“暂时只是建议。如果你不答应,我会想别的方法让你就范。”卫来把车停在小区外,不掩饰坏心。“嗯,今晚我能留在这儿吗?”
“不行。”
“你拒绝得太快了!”卫来抱怨着,拿过了我手里的行李和保温汤罐。“至少让我送你到家门口。”只到家门口,没有咖啡或茶的借口,他终于识趣:“明晚我来这儿接你?”
“可以不去吗——”
“清春一定要你去。这次不一样,你是我的男朋友——”
“你到底跟多少人说了这件事?”我低估了卫来的忘形。得意在意料之中。
“该通知的都通知到了!”卫来笑弯了眼。“我想要肤浅的恋爱——”
“肤浅?”
“肤浅的恋爱,深刻的生活。”卫来吻了我的唇。“你得给我肤浅的权力。”
我喜欢他的话。肤浅的恋爱,深刻的生活。只是权力,我没有自信赋予。“晚——安。”我的迟疑显得笨拙。
卫来不在乎:“如果又做恶梦了,给我打电话。随时。”
“随时”这个词才是权力,他给我的权力。可我没有做梦。栀子花谢了,一室腊梅香。
早晨,阿姨来了。这次她没有被吓住:“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也好给您准备些吃的啊!”
“没关系,我有鸡汤。”我从冰箱里拿出陈妈煲的汤,几分炫耀。
阿姨瞅了一眼,不屑:“外卖吗?外面的东西都好多味精的!您要少吃——”
“不是,是陈妈——是卫来家的阿姨做的。”我局促了。“阿姨,我跟卫来在一起了。”被卫来感染了,真切炫耀。
阿姨好半天才“啊”了一声,冲去花房又折了回来:“池先生,你可要想好了啊!”我想好了,想了一个春去秋来。初冬。我赞阿姨买的腊梅香,阿姨直说花房太小,不然她真想亲自种一株腊梅。“——不用准备晚饭了。”我阻了阿姨的忙碌。“我晚上有约。”
旁晚,阿姨看到卫来气不打出一处来,把卫来从头损到了脚。卫来一脸莫名:“阿姨怎么了?我没惹她啊。”
“她不高兴我跟你一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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