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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就算你们分手了,就算你们这辈子不再见面,也不会改变什么。她说你是他们家的一员,不管别人或你认不认同。”卫来舔着手指,邪性。“知道我有什么感觉吗?你被重视,又不被重视。他们重视你,却不重视你的感受。旻攸,你的肉。体和精神被分割开来,究竟是谁的错。”
“肯定不是你的。”在遇到卫来的时候,我已经学会了表达自己,虽然表达不尽然正确,软弱始终跟随。所有的错,归根结底,都是软弱。
“我不觉得庆幸。”卫来冲老板打了个响指,追单。
“总而言之,是现在的你遇到了现在的我,庆不庆幸都不能改变什么,还是说你后悔了?”
“我不接受你完全臆断的指控——嘿!你在转移话题!你在转移话题对吗?我以为你不是狡猾的人!”卫来的震惊,天然稚气。
“活到这个年纪,总还是有些聪明的。”我主观的正面理解了卫来的话。狡猾?聪明。
“所以你是不打算不跟我讲你和闫岑昕啰?”
“我不会跟你讲,也不会跟其他人讲,希望你理解我。”
“我不高兴了。”卫来不高兴了,嗑光了肉串。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迟疑。“卫来,我——我是认真跟你相处得——”
“算补偿吗?”卫来笑弯了眼。酒窝盛一汪甜蜜。“池旻攸,我记住你这句话了。”
如何辨认“记住”的好处。我惴惴不安,怕辜负了他的记忆,而我的记忆,和闫岑昕一起的记忆,都是成长的挣扎。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最终,我没有提及闫岑昕,倒不介意跟卫来分享自己乏味又枯燥的大学生活。“——有段时间上大学跟上初高中没什么区别,我搬回了外婆家,外婆要求我七点前到家,因为门禁,我没办法参加同学组织的聚会,几次以后他们也不再叫我了。”那时候我唯一的爱好就是跟闫岑昕发邮件,但生活乏善可陈到连流水账都记不下去。有一次我甚至抄了一节《中国古代史》,告诉他这就是我今天上的课。柏康昱嫉妒那时候的我,因为我有一个家,一个从现实意义上完全说得通的家,可我并不以为然,到现在,也不以为然。我没有疯或者逃跑,只是因为闫岑昕愿意听我说,他忍受了曾经的我,我也忍受过当初的他,但我们失败了。而这失败,很难归结于感情,他是重要的,却不再与我息息相关。
“跟室友不好吗?”卫来吃掉了最后一串海带。这餐饭,大部分是他的功劳。
“谈不上好坏,没什么共同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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