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他。
顾寒洲漆黑眼眸润湿,生无可恋道:上吊。
纪安澈:???!
纪安澈气笑了,就不能惯着顾寒洲这臭毛病,那你去吊吧。
我看着你吊。
顾寒洲愣住,眉眼浮现出浓郁的悲伤,仿佛瞬间被全世界抛弃了。
他浑身笼罩着低气压,低头走到隔壁房间,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根粗壮的麻绳。
顾寒洲拿着麻绳走到纪安澈面前,湿漉漉的眼睫轻颤,哥哥,我要上吊了哦。
纪安澈双手环胸,下颌微扬道:你吊吧。
房间里连根横梁都没有,顾寒洲要怎么上吊。顾寒洲要是能上吊,那他跪下喊爹。
顾寒洲从隔壁房间搬过来一个高架梯子。然后将麻绳绑在梯子顶端打了个死结,借着重型梯子的拉力刚好可以当做横梁。
纪安澈实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清奇的办法。
顾寒洲脖子松松垮垮地缠着麻绳,委屈地说:我再也没办法见到哥哥了。
一想到我们要分别了,我就想起我还有个愿望没来得及实现。如果没有实现这个愿望,我可能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