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我看看时间差不多,就从后面偷偷溜了出去,在楼梯间的时候,我看见刚刚弹吉他的孟波正在打电话,他脸色平静,一边回头看了我一眼,一边低声道:“好的,我知道了,我明天下午在的。那明天见。”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回头多看了他一眼,就见他面对着墙角落,把头低低地垂下去,肩膀斜斜地靠在那里,仿佛非常悲伤的样子。
约莫过了十秒钟,我还在慢慢往楼梯下踱步的时候,他突然背着吉他风驰电掣般冲下来,几乎撞到我身上。
后来我知道,就是那天小梅跟他提分手,而他冲下楼倒不是去找个地方哭,而是人家要来宿舍拿走属于自己的东西,他想先帮着收拾收拾。
“哭了没有啊?”我问他。
“没什么好哭的,更多的是觉得自尊心受损,面子上下不来。”
“那么你不爱她。”
“可能是的。”孟波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从来没有很深地爱过一个人,我觉得爱情是小姑娘幻想出来的,或者也是有的,不过我爱无能。”
我打哈哈,“不是性无能就好。”
他朝我翻了个白眼,约莫觉得自己假正经过头,于是咧开嘴笑了起来。
当时的孟波对我还没有印象,因为我也是那种丢到人海里就不怎么引人注目的家伙。
但是半个月以后的一次面试使我们彻底成了朋友,并且机缘巧合,进而成了室友。
那时候医学院的一个实验室招收实验员,对我们写论文搞研究乃至和导师们拉关系都大有助益,本来实验室负责项目的教授准备找自己熟悉的学生,不知道怎么后来闹出事情来,个中缘由我也不清楚。总之看到布告栏说公开征招,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排队了。
面试的内容很简单,回答一些常规性的问题,然后在显微镜下把培养皿里的细菌染色,问题是一般情况下这个过程最好由两个人合作完成,想到前面几个应征者垂头丧气出来,我就考虑着我是不是可以叫一个助手。
于是我对面试官说稍等,转头到外面走廊里,对着隔我两个人的孟波道:“你好,能帮个忙吗?”
他指指自己的鼻子。
“对,就是你。我认识你的,听你弹过吉他。”
他的脸微微涨红,然后站起身随我走到里间,我让他帮我灌注药水,一边提示他推注射器的速度和剂量。
面试官们在那里心不在焉地打分,或者低声交谈几句什么。
有人对孟波道:“你也是来面试的?”
“对。”
“你跟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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