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丰,我都这样了,我不想招你。你也不是天生这样的,咱俩刚住宿舍的时候,你还是喜欢女人的。忘了我吧。”
我咒骂了一声,“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在我跟前,说这些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了,你一早就开始招我了,你干什么那么贤惠地伺候我吃喝?你还给我洗袜子?我妈都不肯给我洗袜子了,你给我洗什么袜子?”
“你总不会因为我给你洗袜子就喜欢上我吧?”
“是又怎么样?”
他闭上眼睛,湿漉漉的睫毛还有未干的泪,仿佛很认命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来,用食指小心翼翼地勾画着我的脸,甚至不敢用手掌触摸,“这两天我老是在想,如果不是这场病,那会怎么样?你说我自私也好,我就想回到过去,大家都还没有挑明的时候,我就想这个是我最好的哥们儿,我认识那么多朋友,就属他跟我最铁。如果你跟我老婆互相不待见,我肯定选你,人家不是都说了,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我那时候真是这么想的,我觉得结婚还能离婚,可是我跟你是一辈子的。我宁愿跟你,只是一辈子朋友,你能理解吗?”
“我理解的,我理解的,我跟你想的一样。”
他摇了摇头,不知道在否定什么,我还是觉得不够靠近他,于是欠了欠身,把鞋子蹬掉挤上床去。两个人穿得又多,单人床很拥挤,他退了退让了点地方给我,然后撑坐着起身,把厚重的羽绒服脱掉。
得了,逛什么呢,这种天气,就在被窝里躺着吧。
他把脸贴过来,藏到我的颈间,毛茸茸的帽子摩擦着我下巴,跟头发完全不一样的质感,我不应该去回忆他的头发,肖想那些短毛碎扎痒皮肤的感觉。这种想象让我十分难过。
我们就那样沉默着躺了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的身体拥抱在一起,比一个人的时候能驻留更多的温暖。
“你睡着了吗?”我问。
“没。”
“我能亲你一下吗?我一直想来着。”
“不行。”
我心底里空落落的。
他抬了抬头,在离我极近的距离内看着我,眼睛是湿漉漉的,“不是我不愿意。”他说道,“你要高兴,随便怎么都可以,不过那是我以前的想法。你还记得吗,有一次唱K回来大家喝高了,你说了一句什么缺德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