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说。”
天气渐渐暖和,他睡觉了都不肯把帽子脱下来,即使睡得满头大汗。突然之间掉光了头发,那样子总是很怪,若是和尚,刮得再干净头皮尚且有青茬子,但是他的头顶白得很不正常。
“在浴室里都看光了,怕什么?夜里上厕所,你这脑袋跟灯泡一样,都不用打灯了。”
他没有笑,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这么在意我?”
他有点委屈地辩解,“就不许我留个美好的印象给你?”
“美好印象啊?认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什么样?这么熟,早忽略你的长相了。”我轻轻抹掉他的帽子,“不过要我说,留着的那几根毛刮刮干净,或许更好看一些。你的脑袋还不错的,没什么坑坑洼洼,剃光了很有个性,你就光着脑袋出去,穿得潮一点,人家还以为你故意的。”
他把帽子重新扣回去,异常固执,“我的气质就不是那种潮的,土得掉渣。”
“我觉得唱摇滚的那些地下乐队,你还别说,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股民工味,你要穿个花哨一点的T恤,配个皮夹克,那就差不多了。”
他听出来我这是挤兑他,轻轻地敲了我一个爆栗子。
为了使他下定决心,我终于在一天下班回来后去理发店剃了个光头,他看到的时候,气得直骂,我在他的叫骂中冲着他直笑。
然后他就不骂了,我以为他会扑上来亲我,结果他走到阳台上,一把抹掉自己的帽子,“哎,就拿那个剃须刀吧,刮刮干净,也不用去理发店了,就这三根毛毛。”
我把一条大毛巾围到他脖子里,用剃须刀小心翼翼给他把头上稀疏的毛刮干净。
“阿弥陀佛,多年不见,大师你依然这么销魂。”我手掌竖在胸口,向他微微鞠躬。
他憋了憋,忍着笑,装模作样立起身向我回礼,也是手掌竖在胸口鞠躬,“贫僧惭愧,哪有泽丰大师这般风采卓然。”
第十八章:紫色
早晨醒过来,窗口上那盆瓜叶菊枯萎了。
这花鲜艳得像纸扎的,满满当当开一盆,一开几乎是一个多月,价钱又便宜,当时学校门口有小摊贩推着板车过来卖,孟波随手买了一盆。
不过他选了粉红色,问他为什么是这个颜色,他说这个花型看起来最像花,真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