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呸,你想说他胖吧?嘿,我还就喜欢胖的,摸着手感好啊!我另一个男朋友做生意的,前两天出差,不过明天他就过来看我了,比这个更帅一点,到时候你们可别给我捅破了啊,这事我连我女儿都瞒着。”她哈哈大笑,后脑处那个紫色的印记在抬头的时候就若隐若现的。
孟波在腹部也画了那么一道紫色的印记,那是放疗时做标记的,医生关照洗澡的时候别轻易洗掉了,洗掉了又该重画。
很深的紫色,印在皮肤上,一种代表不吉利的颜色,后来一看到紫色,我就联想到死亡。
孟波低头看看,如此评价,“跟菜市场敲章的猪肉皮一样。”
可是他肚子上哪里还有肉?
我抽空溜出实验室,到医院陪他,两个人走到放疗室外面,他在仪器前站好,跟一个木偶人似的,由医生指点着,“左面一点,再左面一点,靠近了,哎,好了啊,别动了啊!哎,那个家属,怎么还跟这儿站着,出去出去,这儿是瞎站的地方吗?”
我挺喜欢他说“家属”这个词,拍了拍孟波的肩膀,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他冲我点点头,我就退到外面。
机器打开,医生逃命似的冲出来,然后在外面办公室跟同事聊天,抱怨最近股市下跌,有内幕消息的朋友竟然也不支一声,害他十万块都套在里面了。
这样每天进行二十分钟左右的治疗,三天以后,孟波吃什么吐什么,医生们开会讨论了一番,给他用了些药物,准备再坚持几天看看。
隔壁床的大姐非常同情地看着孟波,吃是头等大事,可是孟波好不容易吃下去的营养又吐了出来,她也帮着出主意。
“用生姜切片,贴在人中上,是个偏方,闻了好受一点,可以止吐。”
我赶紧去菜场买了生姜,用水果刀削成薄片,不知道是医生的药物,还是生姜的功劳,或者仅仅心里作用,孟波果然好受一些了。吐还是吐,不过总的来说,吃下去的比吐出来的多,总还是可喜的。
“哎,你这个同事真是热心肠啊,天天来陪着,好得比亲兄弟还亲。”大姐说道。
孟波看了我一眼,笑道:“嗯,他人很好,我们单位里人人都喜欢他。”
“他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大姐追问。
孟波再次看了我一眼,“那倒也不是,咱们认识好几年了,很铁的哥们儿,刚毕业就在一块儿工作,还住同一个宿舍。有……有四年多了吧?”
“四年八个月零六天。”
他愣了愣,咬了咬下唇,仿佛要记住这个数字。
我们对视了一会儿,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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