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顾淮庭当著他的面处理过一个奸细。
他表面上波澜不惊,甚至在嘴角挂著一丝冷酷的笑容,可那种寒冷就像钻进衣服里的毛毛虫一样,顺著背脊蠕动。
被活活折磨死的男人是季非在他之前派去的奸细,也是暗中监视自己行动的人。
被抬出刑房的时候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一片完好的皮肤,在整个过程中男人都没有看自己一眼,但压抑著的痛苦呻吟声却像藤蔓一样紧紧缠绕了自己整个晚上。
顾淮庭要他负责将人处理掉,他点头应了一声,带著两个小弟开车到树林里将尸体埋了。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没有一点感情,或许哪天自己也会跟男人一样,落一个悲惨的下场。
不过也无所谓,他已经逃累了,不想再逃。死了或许更好。
夜里的风有点凉,刑江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嘴里有些泛苦,朝路边的草丛吐了一口口水。
自己似乎越来越流氓样了。
他在顾淮庭那里只做事,不多话,在一次交货的行动中替顾淮庭挡了一枪,顾淮庭看他身手敏捷、头脑还算灵光,便留了他在身边。在上一个奸细死了以後,他被安排到那个位置,留在顾淮庭身边做事。
尽管能接触到的东西很有限,他还是想方设法的把能弄出来的东西交给季非。
移动电话和计算机都被监控,所幸的是他去之前已经和季非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如果不能来就不要来,隔两个星期还是会有人在那里等。
为了不让顾淮庭怀疑,不到必要的时候刑江不会出来,两年里只见过几次面。
走了大半个小时,终於走到了有点人气的地方,刑江从超市里拎了两罐啤酒往顾淮庭家里走。今天他去参加手下的婚礼了,在自己出门前都还没有回来。
算算时间也不过离开了一个多小时,应该没有问题。
刚打开门,就听见客厅里发出的声响,刑江暗道一声“糟糕”,可沙发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已经抬起了头,齐齐看向他。
顾淮庭眯了眯眼睛,突然用手挡住被他压在身下人的眼睛,将他的头扭过去对著沙发内侧,身下的人挣扎了一下,他便用力一顶,那人就不敢再乱动了。
他冷冷一笑,有些玩味的看著刑江。
“你去哪里了?”
刑江将头低下,摆出最恭敬的姿态,“顾先生,我去买酒了。”“哦?”顾淮庭将视线收回,继续用力顶著身下的男孩子,男孩看起来大概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你不是说不舒服?”的确,为了今天和季非的人碰头,他称自己不舒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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