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也开始渐渐发冷。
想把自己丢在後面的西装拉过来盖,手尽力的构了两下愣是差了那麽一点点。
重重呼出一口气,罢了,反正快到医院了。手放弃了动作,自然的垂放在大腿旁,眼前有点发花,刑江干脆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微张开帮助呼吸。
顾淮庭看著脸白得跟张纸一样、不停扇动鼻翼微微喘气的男人,皱紧了眉头。
他就坐在他身边,开口要自己帮忙拿下衣服是件很难的事情吗?为什麽连那麽小的事情都不愿意求人……还是说他只是不想求自己?
男人的身体在不自觉的发抖,胸腔急切的一起一伏。
顾淮庭眼神微闪,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毛料大衣盖在他身上,看他有些不安分的动了动,又很快平静下来。
“怎麽还没到医院?”
这样的质问口气已经十足阴冷,开车的人立刻拼命点头,“顾先生,马上到,还要再过一条横马路。”
顾淮庭冷哼一声,侧头看著露在大衣外的那张脸,男人冷汗津津,头靠在车窗上,随著车子的颠簸轻轻摇晃,似乎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私人医院已经接到了电话,人一送到立刻往手术室里推。
顾淮庭穿著单薄的西装站在走廊里,看著手术灯亮起,下意识的摸口袋拿烟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到大衣一直在刑江身上,被带进了手术室里。
“顾先生,你的大衣。”手术室里的一名小护士把大衣递出来给站得最近的保镖,後者将大衣递给顾淮庭。
他从没见过顾淮庭那麽激动,下了车後抱起刑江就快速往医院里奔,直到人被放在床上推进手术室。
“嗯。”顾淮庭接过大衣随手往身上一披,摸出烟盒,点了根来抽。
总觉得大衣还带著那个男人的温度和气味,让他的心开始浮躁可又很快平息下来。
刑江的伤应该没有问题,只要子弹顺利取出就行,就是刚才在路上失了很多血,在手术结束之後的修养期间要好好弄点吃的补一补身体。
顾淮庭吐出一口烟,皱起了眉头。今天的事情太蹊跷了,和曾贵翔的往来一直是好好的,也没有什麽差错,帐也基本很清楚。不过按形势来说,现在是两家人合作的顶峰,不能赚取比现在更多的钱了,利益和利润都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
就自己对曾贵翔的了解,他不可能一个人组织今天的行动,八成是还有帮凶或者是有谁在他背後替他撑腰。既然是在码头碰头,那码头的负责人肯定脱不了关系,那麽多的工人被替换,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当然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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