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宋闵气得苦笑。我说重了?对不起,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宋闵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是从语气里觉得这孩子是真伤心了,好像,没愈合的伤口又被撕开了。而撕裂这伤口的人,是他自己?
你用不着自责,你又不该我的,你喜欢我哥对他好理所当然,可是却没理由因为他照顾我。我不想拖累你,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人照顾了。樊樊抬脸看着宋闵,泪水盈润的眸子分外黑亮。我死也不会去美国的。他说,我自己打工养活自己。
宋闵实在是没办法对付这孩子了,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来了倔劲,刀枪不入;又什么时候脆弱至此,不堪一击。他觉得累了。单亲孩子,做法想法跟他们都不一样,从小没有父亲强壮的肩膀依靠,可能就会这样。坚强独立,不让人管,自己错了自己改,却容不得别人指责。
是了,他只是习惯性地觉得他们在,欺负他。
宋闵叹气蹲下,抚着他的脊背,好,不去,那就老老实实跟这儿待着不许胡思乱想,以后学习的事我不逼你那么紧,但是也不准再说要走要去打工什么的,有闵哥一口饭吃就绝对饿不着你。有些事不能改变就不要想了,该放下的放下,让他过去吧。
跟你妈和你哥说你要活得好好的,嗯?这样他们在下面看着也不会因为你难过了。
闵哥你真迷信。樊樊咧了嘴角微微一笑。
宋闵松一口气,别的这股劲儿可是过去了。
是啊是啊,邓潇就蹲门口候着,闻言赶紧跳进来,我听说哦,人死了以后如果亲人过度想念呢,他们的魂灵就不得转世投胎,而要日日在阴阳之界受煎熬呢。樊樊撇撇嘴,拽着宋闵的胳膊起来跑去饭厅,邓潇还在后面追着讲,真的啊,学名就叫缚灵什么的……
年尾
期末考试相继结束。
继上次闹了一回之后,樊樊又跟刚搬来时那样了。只不过那时候是认生,这次却是自己缩了起来,巴在壳里怎么哄都不出来了。宋闵本来就对哄孩子没什么耐心,也只好随他去。倒是每天会乖乖做寒假作业,顶多有时候晨晨叫他上楼玩一会。
宋闵反有点怀念给他补课那段日子,虽然带着点小逆反,却还是乖觉。喜欢在他看古籍善本的时候偎在腿上用手指头戳来戳去,这个念什么,那个又是什么意思,古人那会儿真的这样讲话吗,用方言?不待宋闵解释,他用山东口音念了一句伞人行必有俺师——焉!自己笑得傻子一样,跑去闹邓潇了。
宋闵神啊,校报纳新的时候这家伙随手一挥,洋洋洒洒一篇十月秋水赋。把那帮小子惊得,你想啊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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