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克服,如果一直这样日复一日地拖下去的话,恐怕我永远也没有勇气开这个口。
明天,成败就在明天了,必须去做!
第XX天。
耳朵很难受。
这是我醒来之后的第一个感觉。
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妈妈坐在旁边,一直在流眼泪,但是我只看得见她抹眼泪的动作,却听不清楚她嘴巴一张一合地在对我说什么。
耳朵里总是充斥着隆隆的轰鸣声,聒噪得让人难以忍受。
后来有医生走到我的左耳边,十分缓慢地对我说话,然后我渐渐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的右耳耳鼓受损,可能会失聪。
都是因为我爸打得太用力了!
我回想起了晕厥之前他连扇我十几个耳光的事情。别说耳朵了,我的脸颊也一定肿得很可怕。
噪音越来越大,我烦躁地掀翻了护士拿过来的挂瓶,我不想呆在这里,我的脑袋很难受,像是要炸开一样。
第XX天。
妈妈说他们给我注射了镇定剂,所以我睡了很久。
我睡着的时候梦见了周衍,他一直笑着跟我说话,可是我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我一句话也接不上,我心里很着急,一着急就……醒过来了。
但是我发现,醒来之后,才是真正噩梦的开始。
我还是无法适应右耳听不见的感觉。只不过是一小块耳鼓膜的距离,却让我觉得自己像是被整个世界隔离了开来。
医生一直在给我做思想工作,他说我应该对自己的病情抱乐观态度,因为我的耳鼓还有治好的希望,我至少还能通过左耳听见别人说话,比起那些双耳失聪的残疾人,我的情况已经很值得庆幸了。
我听到“残疾人”三个字的时候,感觉非常刺耳。也许在医生的眼里,我也已经跟残疾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我想,也许以后我都不能再配音了,更重要的是,我和周衍之间的差距,从原来的上班族和学生的差距,扩大到了正常人和残疾人的差距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天昏地暗,我绝望得想去死。
第XX天。
这几天都没有看见我爸。
这样最好,反正我也不想见到他,我宁愿被他打死,也不想变成残废。
跟人交流感觉很累,我必须用左耳收取信息,然后十分艰难地从无休无止的杂音中辨识出别人说话的声音。
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再与人交流,反正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废话。
妈妈这几天倒是一直在医院里陪着我,但是她也好烦,总是坐在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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